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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曹解放醒了酒了,知道干正事了
一万三的心跳的厉害,炎红砂也想到了,悄声说:“过去看看”
她低头看树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哪怕周围有狼,白天的安全系数也总比晚上要高。
两个人下了树,都先捡了粗的树棍,只要狼敢露头,就迎头来一棍。
辨了辨方向,笃笃笃的声音,好像是从东边传来的。
一万三正想过去,炎红砂拉住他:“那个我们一夜没回去,罗韧他们肯定得找我们了。”
就在这个时候,像是专门应和她,远处的天空上,忽然开始弥上大团滚滚的白色烟雾。
晚上用亮,白天用烟,罗韧他们大概在烧烟饼给信号了。
一万三犹豫了一下:“咱们回去了,还有没有把握找回这里”
炎红砂想了想:“反正我不行,我定向找位置都不行。”
“我也不行。”一万三指了指东面,“这声音这么轻,走开几步就听不见了,万一过一会它不啄了,咱们更找不着了。再说了,这是进山的方向,罗韧他们会往这头找的,如果还是用赏金猎人扫,早晚找到这儿,咱给留个信号吧,大点的。”
他说干就干,林中找了片空地,用树棍在地上画挖了个足有两三米长的箭头,箭头指东,斗大的字写:平安,三,炎。
炎红砂找来很多泛黄的树叶子,沿着箭头和字叠放,看着分外醒目岭子里没人,即便有动物,也未必能把指向搅的面目全非,罗韧他们只要找来了,总能看到的。
做完了,掸掸手,握紧树棍,一前一后,警惕着左右,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找过去。
走了约莫小半里路,两个人同时停下。
找到了,是个高处的明洞。
明洞,是指山壁稍微里凹,不足栖身,避雨都嫌小,在山里,属于视觉盲点瞥一眼看过,稀疏平常。
笃笃的声音,就是从明洞里传来的。
走近了看,有个刨开的土堆,偶尔的,还有一把土正从堆里刨出来。
一万三和炎红砂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走近,试探性地叫:“解放”
笃笃的啄声一下子停了。
果然是曹解放,身上掉了不少毛,也有伤口,大概是昨晚上大战群鸡之后留下的,脖子上还执拗地挂着两块小木牌子,眼神茫然地看一万三和炎红砂,尖尖的鸡喙都有些磨秃了。
看了会之后,又低下头去啄啄啄。
一万三看明白了,最开始,这个明洞里是堆土的,曹解放把土堆刨开之后,下面出现了一块石头,它搬不开,也刨不动,也就这么一团傻气的一直啄了。
他赶紧把曹解放抱起来,说:“来,解放,咱不啄了啊,嘴啄没了,就没法吃饭了。”
曹解放还在啄,下意识啄着空气,脑袋虚点虚点的。
一万三挺难受的,问炎红砂:“怎么让解放停下来啊”
“书里没说吗”
没说,就说这个法子乖癖,伤害挺大,得不偿失,不建议尝试。
看到曹解放现在癔症般的模样,一万三觉得自己挺混账的,一直捋顺着曹解放的脖颈,小声说:“解放,咱不啄了啊,不找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炎红砂过去摸了摸曹解放的脑袋,见一万三一时半会没动的意思,也就不叫他,自己拿了棍子,沿着边缘挖开土堆。
石头下头,会有手抄本上说的,千年之久的青铜器吗
不一会儿,土全部挖开,那块石头现出全貌,像是山里普通的石头,形状不规则,边缘粗糙,唯一的不同就是这石头比较扁平,像块石板。
石板撬起,底下都是土,棍子不比军铲,挖来搅去土也不见少,女孩子使棍又不得劲,一万三看着心焦,把曹解放塞给她:“我来。”
他不怕脏,袖子挽起,两手往外刨土,炎红砂提醒他:“小心点儿,别伤了手”
怕什么来什么,话还没说完,一万三痛呼一声,举起手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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