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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父的遗体要如何处理?”胡薇小心地看着徐轻飏的脸色。
徐轻飏默了片刻:“我要带母亲回翠玉山,她最喜欢后山那片杜鹃花,我要将她埋在我们的家后面。”
那里的房子不过是一栋漏雨透风的木屋,却是他和母亲唯一的家。
胡薇的脸上露出几分心疼:“师兄,我陪你回去。”
徐轻飏要将自己母亲的遗骨带回去安葬,其余人也没说什么。
他对着灵霄深深地鞠了一躬之后,便带着母亲的遗体,和胡薇两人一同转身离开了。
见蠃鱼之灾已解,其余各派修士也都意兴阑珊地与楚寒衣告辞,各回各家。捞不着功德,所有人都悻悻而去。
“前辈。”楚寒衣转头看向灵霄。
自从知道这位忘尘修士便是他心心念念了数百年的那人之后,楚寒衣几乎算得上是对灵霄寸步不离。
这样怎么能行?
灵霄看了一眼表面不动声色,但是甩动尾巴的频率却越来越快的某天帝,知道这位帝君的心情也越来越不爽,便笑眯眯地让楚寒衣先去元帅庙里等他。
只等他在庙中接受了蠃鱼,到时候这番功德自然会计到楚寒衣头上。
楚寒衣对于灵霄的吩咐,几乎是一字不落地去执行。他立刻背着自己的剑,一言不发地往玉清元帅庙去了。
也在这时,云镜湖才终于得到了能与灵霄对话的机会。
“前辈,你们去了那么久,让我们好担心。”他挤到灵霄身边,睁着大眼望着灵霄。
灵霄瞧着小崽子的眼睛底下挂着一双黑眼圈,不觉有些无奈:“陛下这是,一夜未眠?”
不等云镜湖开口,站在旁边的沈灵君便替自家老大邀功:“陛下担心两位前辈的安危,夜不能寐,便通宵将何清严押解至安邑审问。”
“结果如何?”灵霄追问。
云镜湖抢先道:“我让沈大人先拿着丹书铁券,以先皇之名审问何清严。谁知道那何清严先前还仗着太后的关系,口出狂言,称先朝的剑难斩本朝的官,即使他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沈大人也奈何他不得。那时候我正躲在后面的珠帘听审,被这厮气得不行。”
“随后,我又吩咐沈大人暂且按兵不动,故意激他讲出更多的罪行。在他放肆得意的时候,突然出现,表明身份。哈哈哈哈,前辈您是没有看见那家伙的脸色,变来变去可太有意思了。”
云镜湖就像个在自家长辈面前邀功的孩子,越说越兴奋:“最后,我就吩咐左右,将他直接就地问斩了,尸首挂在城头曝尸三日,以示后人。”
“小镜子你长大了。”灵霄轻轻地感叹了一声,顺手捏了捏云镜湖的腮帮子,“处事也越发果断利索了。”
“对呀父后,我......”云镜湖突然用双手捂住嘴,眼神惊慌地看着灵霄。
下一秒,他紧张地上前捉住灵霄的手腕,语无伦次地吩咐所有人全部退下。
空荡荡的海滩上,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说吧,什么时候认出我的?”灵霄索性也不装了,干脆地在旁边的礁石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家神色慌张的小崽子。
小崽子默默低头:“从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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