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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确实很厉湛北。

他本人看起来是那种情绪很克制从来不会冲动的人，这从刚结束的生日宴就能够看出来，他在应付社交场合的时候情绪一直很稳定。

可谁知道他会骑着马疯跑，还喜欢故意加速吓唬人。

……

厉湛北见人困得直点头，就索性把最后一束灯光也一起关掉，车厢内一下子更为安静。厉湛北的视线却没有离开，何星洛以为厉湛北是在指责他工作时间犯困。

何星洛给自己搜刮借口：“少爷，您知道什么时候最容易想睡觉吗？”

厉湛北不动声色地，等着他编瞎话。

“当然是非常有安全感的时候！”何星洛好像很真诚又好像很不走心：“少爷您一身正气，我一看见您就很有安全感，不由自主就想睡觉。”

“更何况后排的车座实在太舒服，我个人意志实在很难抵挡得住。”

厉湛北：“这么说是车的问题。”

何星洛小心地：“那也很难说不是。”

厉湛北看着他笑，像是很包容又像是无奈：“睡吧，这里到市区的医院还要一会。”

“好的少爷。”何星洛闭眼之前强调：“我是奉旨睡觉，你不能扣我工资！”

厉湛北：“。”

这么点事值得他钓鱼执法吗？

何星洛得到厉湛北的默认，安心开始睡觉。等他再次醒来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城市的街道在一场大雨之后难得有一些新鲜气。

何星洛看了看时间，他睡了快半个小时。

何星洛回头问人，“医院到了？”

厉湛北“嗯”了一声。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何星洛再次意识到这不对劲：“那温……我是说刚才那个人呢？他自己一个人去的，你没陪着他？”

厉湛北莫名：“我该陪着他？”

那确实应该啊。

何星洛探头往前看了看，发现凯文老师也不在，看来是陪温恬去医院了。不是温恬一个人去就好，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不知不觉下降的。

何星洛心虚地摸摸鼻尖，给自己的反常找了个看得过去的说辞：“帮人帮到底嘛。”

厉湛北：“一开始是谁想帮人？”

何星洛顿了一下，开口：“少爷您说得对，要不我还是去看看。”

何星洛说着话就要去开车门，下一秒就发现这车门太高级了他不会开。何星洛发挥钻研精神，再次试图开门。

厉湛北看着他动作，也不说帮一下。何星洛求助：“少爷，这个门在阻拦我助人为乐日行一善！”

厉湛北的不为所动：“可能是你的诚意不够。”

何星洛：“。”

厉少爷的幽默真的很难懂。

何星洛发出邀请：“要不少爷您跟我一起去？日行一善的功德，我分您一半。”

厉湛北笑：“这算是，功德外包？”

何星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