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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的要命,假山高度摔下可以致残,临近水边摔下可以致命,此处背人,若是赵王心怀歹心,她小名怕是要交代了。
“赵王万安。”行礼时裙下的腿都在打颤,脚像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双手交叠在身前,手臂的伤口疼的越发厉害。
“听闻江娘子一心向佛,本王对佛经也颇有研究,可有兴趣探讨一二?”赵王嘴角浅浅噙着笑意,但这笑意在她眼里就是不怀好意。
佛经?
可饶了她吧,虽然和阿娘去过几次普元寺,但对着佛经从未研究过,“臣女愚钝,未曾研究过佛经。”
“哦?那是本王记错了。”赵王阴鸷的眸子仿佛淬了毒。
她呼吸一滞,不明白赵王所谓何求,前世也没这一遭,这都是什么事!
“四弟可是让为兄好找,前院诗兴大发,怎么容你在此躲闲?”
萧显的声音乍然从她身后传来,她背对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从声音中听出来,他很是不悦,冷意犹如背后抵着一剑,通体生寒。
“三兄不也来躲闲吗?”赵王被他气势逼得寒意稍减,眉头狠蹙了蹙,“阿娘非让我带着六弟,他太过闹腾,我实在承受不住。”
“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若是丢了或是伤了可是不好。”说这话时,他的视线落在赵王跛行的那只脚上。
赵王气极又不好发作,拂袖而去。
江容站在裕王、赵王和桥的三岔路口,果断的选择了上桥。
她明白刚才是萧显有意为她解围,所以不敢在这种场合与之对视。
前世心动的印记仿佛在她心里下了蛊,再看他一眼,怕是要发作。
为了小命,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这些时日,萧显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明显,对她是势在必得。
那就是对她的命势在必得。
要想活命,必须远离裕王。
真不知道和他结了多少孽缘,重来一次还是不肯放过她。
匆匆行礼,都没等裕王说话,她就拉着汀兰在桥上一路小跑。
嘎吱嘎吱的木板在脚下,她边跑边注意着脚下,可千万不能踩空,千万不能掉池子里去,如若不慎,萧显要是救她,那就更说不清了。
站在桥对面的土地上,江容按在心口喘息着,看见对面的萧显站在原地不动,她开始放心。
没等她完全放心,就见他施展轻功,一跃而起,衣袖飘扬,踏水无痕,身形不过一闪,就出现在她面前。
江容转身就想离开,与他保持距离。
手臂被他抓住,伤口未完全愈合的左臂发出尖锐的疼痛,脸色陡然一白,贝齿咬住下唇,身体像是脱力一般。
就知道,遇见他准没好事。
萧显感受到左臂的疼,赶紧撒手,想要言语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几番挣扎下只问出了句,“你为何躲我?”
江容堪堪作答:“裕王如正午之阳光耀眼灼热,臣女只是暗夜之微星渺小无闻,相隔如参商,日夜不相往,强行拼凑,违反天罡。”
“江娘子当真是这样以为?”萧显眼中藏痛。
“那不然臣女应当如何?”江容反问道。
“我心悦你,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心悦你。”萧显两世第一次如此郑重的剖白心意,仿佛能听到胸腔里心跳如鼓,他目光灼灼,紧盯住她的眸子,紧张的问询。
“你可愿嫁我?”
“从此天长地久,只你我二人。”
江容身体僵直,但未有迟疑,眼神冷漠疏离,谨慎的向后退了一步,字正腔圆的拒绝:“臣女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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