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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王妃上门之前,倒是有另一个媒人抢先上门探夏父夏母的口风。
夏老太没太听明白,以为是周斯年的媒人提前上门,心想怎么跟约好的时日不同。她跟夏老汉两人琢磨了半天,叫个人去问问夏暁怎么回事。
人到门房之时,周斯年正好从府外回来。
夏家下人心想这事儿告知姑爷跟告知姑娘是一个意思,于是也没隐瞒,将夏老汉的话原话说与周斯年听。周斯年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并未更改时日,三月中旬媒人上门。”
人一走,他的脸就沉下来。
“侍剑,立即去查!”
侍剑双手抱拳应是,转身便立即去查了。他面无表情的想,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儿敢在他们爷头上动土,活腻歪了!
韩家的动作并不隐密,想来韩昭也没打算瞒着谁。侍剑没花多少功夫就查到了明怀王府。周斯年呵地一声冷笑,森气悄然爬上了眼角。他拨了拨腕子上的佛珠,将卷宗往桌案上一扔,起身道:“侍墨,备马。”
韩昭近日没出门,刚听完媒人的回话,他正在思索。
夏家收到放妾书没错,但听两老的口风似乎周斯年放了夏暁并不是腻歪了她,而是为了重新迎娶。
想起周斯年的为人,韩昭眯了眯眼……
周斯年人到明怀王府之时,韩昭还在思索着要怎么办。虽说他知道夏家把夏暁嫁给他的可能不大,他派媒人过去只是试上一试,兴许成了呢?
这般一想,当看到周斯年的人影出现在他书房门口,韩昭还是忍不住抚额。
来的太快了!
眼角一翘,他笑了一下:“你怎么突然来我府上?”
他整个人赖在宽大的玫瑰椅上,紫色的锦袍下难掩身材的精壮,懒散的坐姿叫他骨子里的放肆都展露了出来。韩昭与周斯年站在一处,就是两个极端。
周斯年走进来,声音极淡:“你去夏家提亲了?”
换了个坐姿,韩昭整个人倚在一边的扶手上,长腿肆意地伸展着。他点了点头,不否认:“你不是给了放妾书?”
周斯年眼一厉:“那与你何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韩昭舔了舔嘴角,笑得肆无忌惮,“夏暁如此殊色,我一见倾心不可以?”
“很好。”周斯年嘴角慢慢抿直了,说:“好久没见,切磋一下?”
若是往日,韩昭定会嬉皮笑脸说不必,然后把事儿拐到一边不提。但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突然什么疯,没拒绝地起身:“去武场吧。”
结果可想而知,韩昭就没打赢过周斯年。
周斯年自小便是个练武奇才,非常人能与他相比。这次周斯年下手就没留情,韩昭瘫坐在地上,后背依靠着兵器架子,形容有些惨淡。
韩昭擦了一下裂了的嘴角,笑说:“下手够狠的啊。”
周斯年理了理衣袖,衣袂翩跹,眉目中却不掩森然之色。他真的十分不喜欢旁人盯着夏暁,非常讨厌!
勾了勾嘴角,他警告韩昭:“爪子胆敢伸到我的后院,你就得做好了被人剁掉的准备!”
说罢,拂袖而去。
这日,明熙院夜里又传了三趟水,此事再且不提。
且说周斯年人一走,韩昭便慢慢滑躺了下去,仰躺在地上。他一只手手搭在双眼之上,呵呵地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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