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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克力的实木果篮,被姚诗承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他看了眼手腕上已经带上固定夹板的童持,问了声,“没事吧?”
童持神色郁郁,半晌滚动了一下喉结道,“那几个小子太猖狂了。”昨晚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对方是故意撞他的,非常荒谬的是最后判的他全责。原因是检测出他服用违禁药物。
童持多惜命一个人,就算玩这些东西也不会冒险再去开车,这回明显是叫人设计了,用的还是不算高明的手段。
“现在还没接他们老子的班都这样,以后还了得!”
静静听着童持的话的姚诗承,脸色也说不上好看。他跟童持同行来的武汉,他们能对童持开刀,自己也难幸免。
门又从外面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景烁跟汪梦醒,正好听到姚诗承说的那句,“不回敬他们一回,他们真要当我们好欺负的了。”
他们都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上次进了警局出来之所以风平浪静,就是景烁跟姚诗承顾忌尚在上海的傅乘光‘渔翁得利’。可眼下这帮小的欺人太甚了,真当他们是怕他们吗。
景烁欲开口,却被已经叫他劝阻过一回的童持截住,“要是来上海就是忍气吞声,何必让我们来。”
听着童持的话,景烁也不好再开口了。他将他们都叫来上海,就是想跟他们联合,为这事和他们嫌隙就不好了,况且他不想跟上海这几个小的斗起来,也不是慑于他们背后的权势——他从小被当接班人培养,因父亲病重仓促被推上位后,前有对他面从腹非的公司高管,后有处处掣肘他的母亲,他能在一年之内就将今创牢牢握在手里,已然证明了他的手腕和能力。而戚景他们,现在‘整’他们可不是靠自己的本事。
跑去坎佩切洲的雨林呆了两周的闻科,回来后发现上海这两天出了不少事。
先有权、戚、邵三人放话,不准带几个人进圈子里来,再有事情闹大,权律几次动用特权,让权家亲自下场把儿子领了回去。
他们圈子里这段时间几乎都在看这个热闹。
刚从国外回来,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闻科在圈子里打听了一下事情的始末,说是权、戚、邵三人,跟蒋旭看重的一个武汉男人过不去,没想到人家也不是吃素的,斗的互有来回。这次还买通媒体,把市长公子‘以权压人‘公权私用’的事给曝了出来。
“就昨天曝出来的,权市长都亲自出面了。”“上海真是好几年没出过这么大动静了。”“谁说不是呢。”
隐隐猜到事情关键的闻科,正兀自出神时被好友碰了下手臂,“哎,闻科,这么大的热闹叫你给错过了。”
最喜欢看热闹的闻科,这回表现却并不热切,还隐隐蹙起了眉,“那武汉男人有这么大的本事?”邵斯炀他们虽然年幼,但各个背景不凡,尤其是权律都下场了,怎么会还成一个僵局了?
“他没有,他那圈子有啊。”
一男人笑着捻了两下手指,“钱到位,权也得让路。”这话就说的夸张了,权能为钱让路,只能说权还不够大。
闻科听明白这个意思了,这是来上海的不止景烁一个啊,“蒋旭呢?”上海已经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是为小屈的人,他和小屈说了吗?
“不知道啊,这几天也没见过他。”
从机场过来,屁股还没坐热的闻科拿起手机起身就走。
身后一众说为他接风洗尘的好友看出他是找蒋旭去了,还在叫他,“诶,闻科,这事你跟蒋旭打听打听呗,这两边到底结的什么怨,闹到现在这么大。”
结的什么怨?
闻科回头看他们脸上俱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上下牙关磨了磨,“这热闹你们也敢看?”不等他说的更多,打给蒋旭的电话通了,他问了句‘你现在
在哪’就匆匆走了。
坐在桌前的几人面面相觑,猜闻科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砸落在窗户上的雨滴,汇聚成一道往下横流。坐在横厅里看书的徐途,看了一眼落地窗外阴云压城的景象,看了眼时间后给江尹一发了条消息——
“今天开会吗?”
轰隆——
紫色的电闪,从云层里劈来,尖塔样的建筑承载了这一劈,使得雨幕里的城市短暂亮起了一瞬。因为徐途住的是视野开阔的高层,这一幕看来竟有几分绚烂的壮观。
隔了好久,江尹一才回了消息过来,“开。”
门铃声响,因为雇佣了家政按时过来打扫的徐途抬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身体,用手机开了门后,继续托着腮看起书来。
“碰。”
关门的声音。
家里很明显有人进来了,徐途在翻了两页纸后才从沉默里觉察到异常,抬起头,看到来人后坐正起来。
穿着中式立领风衣的男人,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风衣上用银丝刺上去的白色刺绣花卉,因为下方刻意留下来的几道杂线,有了几分残荷秋枯的意境。在徐途的注视下,男人从第一颗扣子开始解,等解完后,就这么展开肩膀,将风衣脱下来攥放在了手边。
徐途想要起身,身后同时伸出来的两只手将他又按的坐了下去。
外面这场骤雨,下的更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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