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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棠觉得他好玩,捏了捏他的鼻尖,“傻笑什么?”
陈南树抿着嘴,笑的更开心。
但很快他又不笑了,紧张的问:“我们结婚,你外公会不会不同意啊?还是问问你外公的意见吧。”
“我外公不会不同意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季晏棠信誓旦旦地说道,“再说,他要真不同意,我就带你私奔。”
陈南树傻乎乎地问:“私奔去哪里啊?”
季晏棠笑容明媚,“带你去天涯海角世界尽头。”
陈南树从定好见季晏棠外公的前几天就开始焦虑。
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本来书就念得不是很明白,每天顶着浆糊一样的脑袋学习,效率更是直线下降。
久而久之,陈南树愈发蔫头耷脑没有精气神,看上去跟棵蔫儿巴的小树苗没什么区别。
季晏棠鬼精灵一人,陈南树那点担忧焦虑他比谁都清楚,他知道要是再不给这棵蔫儿巴的树苗浇点水,迟早挺不到见家长那天。
他今天特意休了一天假,准备带陈南树出去走走散散心。
季晏棠邀约都抛出去了,陈南树却不想出门,他正焦虑呢,就想窝在家里自闭。
陈南树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书桌前,一道简单的计算题算了一个小时都没算出来,季晏棠越看越生气,又学不进去习还不如跟他出门走走。
季晏棠先前好声好气劝都没用,他拧起眉毛,抬高声音,凶巴巴地说:“陈树苗,趁我现在好好跟你讲话,赶紧麻溜儿换衣服跟我出门。”
陈南树本来反应就慢,再加上这几天睡不好反应就更慢,他迷茫地抬起头,大脑反应了一会儿季晏棠刚才说了什么。
季晏棠对陈南树的反应习以为常,特地给他留了几秒钟做反应,然后举起手比数字,“给你三个数,撒冷进屋换衣服去。三,二……”
陈南树小声说:“小北,我真不想出门。”
“你再不出门身上都要长蘑菇了!”
“蘑菇…”陈南树最近思维很跳脱,“我刚才看见茉莉花花盆里就长了个蘑菇。”
季晏棠嘴角抽搐,他快被陈南树的脑回路打败了。
他整理了下表情,几步上前把陈南树从椅子上薅起来,两个人拉拉扯扯进了卧室。
季晏棠在柜子里找衣服,边找边对陈南树下命令,“脱衣服。”
陈南树不动,反而跑去阳台把刚才说的那盆茉莉花抱过来给季晏棠看,“小北,你看蘑菇。”
季晏棠头都不回,“我看你长得像个蘑菇。”
现在季晏棠的小公司情况很好,他手里余钱也多了不少,前一阵子他还给陈南树买了好几件新衣服,分明前几天他还在柜子里看见了,怎么这会儿又找不到了?
“你又把衣服收哪去了?”
陈南树眨巴了下眼睛,伸手指了下床底。
季晏棠和陈南树住的这张大床掀开床垫,下面的床板可以掀起来,里面可以放很多东西,相当于多了一部分的储物空间。
陈南树平时就喜欢攒东西,但他攒的那些宝贝很闹季晏棠眼睛,季晏棠见一次就说他一次,后来他全都给放在了床底下,季晏棠眼不见心不烦。
“我都收到这里去了。”陈南树说。
季晏棠简直要气背过去,他捏了好几下陈南树的脸,最后想想还是很生气,一口咬在陈南树脸上,虎牙很尖,再用点力,一个很深的牙印就留在了陈南树脸上。
陈南树倒是没什么反应,他这人从小苦惯了,耐苦也耐疼,这点疼他不觉得有什么。
季晏棠嘴巴损,说陈南树感受不到疼是因为皮糙肉厚。往往这个时候陈南树就嘿嘿傻乐,他也不觉得季晏棠说的不对,他的确和细皮嫩肉的季晏棠比起来皮肤是粗糙了不少。
季晏棠把陈南树揪起来提溜到了一边去,他像是喷发的火山,脑袋上都呼呼冒着热气。
被子枕头丢到地上,床垫也毫不客气地用力推到一边。
陈南树快心疼死,跑过去抱住床垫,生怕季晏棠把床垫弄坏了。
当时这床垫还是季晏棠买的,说是席什么思的,可贵了。
季晏棠撬开床板往旁边一放,看见床底下陈南树塞的那些瓶瓶罐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陈树苗,要死啊你,这都什么时候的东西你塞床下面,你也不怕长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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