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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事,交给中岛敦就好了。”中也深呼吸,扯出一抹毫不在意的嗤笑,语调低沉而不耐。
如果不是他握着我的手在颤抖,我都几乎都要相信了他语气里的无所谓。
这是他第一次弄疼我。他握着我的手,很紧很紧,仿佛我是一捧如果他不握紧就会流逝彻底的沙。而他眼底罕见的脆弱似乎在说就算他握得再紧我也依然无法留在他身边。
那种脆弱是转瞬即逝的,却又是那么沉痛,好像他曾经失去过数不清的、对他而言无比重要的存在,而他用尽了全力,却一个也没有留住。一个也留不住。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在微笑:“敦君有另外的任务在身。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呢,中也。”
那个声音轻柔而冰冷,让人想起王的淡漠和残酷:“你是干部,而我是首领。我的命令,是绝对的哦。”
——afia有三条规定,一是首领的命令要绝对服从,二是绝不能背叛组织,三是如果被打就要用更厉害的拳头打回去,而这个顺序也是按重要程度来排列的。
“我是很相信中也干部的能力啦,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你吧?”那个语带轻笑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不等中也回复,就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中也他,捏碎了手机。
是的,字面意义上和物理意义上的碎。
人类的力量有这么可怖吗——?!我盯着手机的残骸,瞳孔地震。
可、可能因为中也他也许平时爱好是打拳击?或者跆拳道之类的?我自我宽慰的给予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做管理的嘛,压力都大,理解,可以理解。
中也伸手,小心翼翼的用指尖触摸上那个令人羞耻的纹身。
我的笑容凝固在唇边——他果然是介意的吧?是要开始兴师问罪了吗?可是我又该怎么去解释呢,连我自己都不记得这个纹身的由来啊。
我屏住呼吸,等待暴风雨的降临。
他的指尖一笔一划的勾勒出来那五个字母,炙热的颤抖的指尖描摹着纹身,安静的没有说话。
而我感受着他指腹的温度轻轻抚过那片曾经伤痕累累的肌肤,就像被谁的唇吻过一样。那种发着抖想哭的感受又快要涌上来。
“很疼吧?”他垂眸低声问我,声音喑哑。
——什么?
我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他没有问我,这五个字母是谁的名字吗,没有问我为什么会把纹身纹在这个部位,没有探寻我空白的过去和不属于他的烙印。
他只是低低的、用一种很心疼很心疼一个就快要支离破碎的玻璃玩偶的语气问我:“很疼吧?”
我满不在意地笑:“啊,不记得了呢。也许吧。”
我不喜欢看见他又露出来这种沉痛的表情,就好像我明天就要彻底的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一样沉痛而哀伤。
我漫不经心转移了话题,语带好奇:“哥哥刚才是你的总裁打给你吗?”
他听到‘总裁’这个词微微一怔,不自在地点头:“啊,嗯……对。”
“哇,你们总裁听起来也好年轻哦,和哥哥你一样年轻吗?不愧是年轻有为、为国争光的青年才俊!那哥哥你作为公司的第二把交椅,是担任着副总一样的职位吗?我可以来你们公司实习吗?”
我用轻快地语气问他。
他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咳,算是吧。公司——咳咳,”他低咳了几声:“不招实习生。”
“可是我想留在横滨呀,留在哥哥身边。”我歪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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