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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脑科诊室异常脑波暴露（第1页）

连续几天的头痛让我无法忽视。自从那次在图书馆测试五人心读极限后，我的太阳穴就像被一把无形的刀反复切割，疼痛时而减轻，时而加剧，但从未完全消失。

＂林夕，你看起来脸色很差。＂室友小陈在早餐时关切地问道，＂是不是熬夜太多了？＂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可能吧，最近实验室的事情太多。＂

这当然是谎言。真正的原因是我的能力正在以一种我无法控制的方式改变我的大脑。每次使用能力后，那种灼烧感都会在我的虹膜上停留更长时间，而头痛的频率和强度也在不断增加。

当我第三次在课堂上因为剧烈头痛而中断笔记时，我知道我不能再拖下去了。我需要专业的医疗帮助，即使这意味着冒险。

大学附属医院的神经内科总是人满为患。我坐在候诊区，周围都是面带痛苦或焦虑的患者。我尽量避免与任何人进行眼神接触，害怕自己的能力在这种状态下失控。

＂林夕？＂护士叫到我的名字，＂张医生可以见你了。＂

张医生是一位四十多年的中年男性，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学术气息浓厚。他示意我坐下，然后开始询问我的症状。

＂你说你最近经常头痛？能具体描述一下疼痛的感觉吗？＂

我斟酌着词句，＂就像有人在我的大脑里放了一个不断膨胀的气球，压迫着我的神经。有时候会突然变得剧烈，尤其是在......＂我停顿了一下，差点说出＂在使用能力的时候＂，＂......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

张医生点点头，在病历本上记录着什么。我忍不住想要读取他的想法，但立刻制止了自己。在医院这种地方使用能力太危险了，尤其是在我自己的大脑状况不稳定的情况下。

＂你最近有没有出现视觉异常？比如视野模糊、看到不存在的光点或者色彩异常？＂

我的心跳加速了。他怎么会问这个？难道他知道什么？

＂偶尔会有，＂我谨慎地回答，＂有时候会看到一些光晕，但很快就消失了。＂

张医生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建议你做一个脑电图检查，可能还需要核磁共振。你的症状听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偏头痛。＂

我的喉咙发紧。脑电图检查？这意味着他们会直接监测我的脑电波活动。如果我的能力在大脑中留下了什么痕迹，那么这个检查很可能会暴露它。

但我别无选择。如果不找出头痛的原因，我可能会在某个关键时刻因为疼痛而失去控制，那将是更大的灾难。

＂好的，＂我点头同意，＂什么时候可以做检查？＂

＂运气不错，今天下午脑电图室有空位。你可以先去做个血常规，然后直接去五楼的神经电生理检查室。＂

两小时后，我躺在一张窄小的床上，头上连接着十几个电极。一位技术员正在调试设备，而张医生站在一旁，注视着屏幕上跳动的波形。

＂放松，＂技术员说，＂闭上眼睛，尽量不要动。＂

我照做了，但内心却紧张到极点。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害怕自己的异常会被这些精密仪器捕捉到。

＂现在，我需要你做几个简单的思维活动，＂张医生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首先，请你在心里默数从一到二十。＂

开始默数，同时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激活能力。一、二、三......

＂很好，现在请你想象一个你熟悉的地方，比如你的家或者学校。＂

我想象着实验室的样子，那个我意外接触到紫色试剂的地方。突然，我感到一阵刺痛从眼睛传到大脑，就像有电流穿过一样。

＂等一下，＂张医生的声音突然变得警觉，＂这个波形...有些不寻常。＂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他发现了什么？

＂林同学，你现在在想什么？＂张医生问道，声音中带着专业的好奇。

＂就是...学校的实验室，＂我尽量保持声音平稳，＂我经常在那里做实验。＂

＂有趣，＂他喃喃自语，＂你的θ波和γ波活动非常活跃，这种模式我以前从未见过。＂

我能感觉到冷汗从背脊流下。这就是我所担心的——我的能力已经改变了我的脑电波模式，而现在，这种异常被专业设备捕捉到了。

＂我们再做一个测试，＂张医生说，＂请你尝试回忆一个复杂的公式或者一段文字。＂

开始在脑海中背诵量子力学的薛定谔方程，但同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心中形成。如果我能轻微地使用能力，读取张医生的思维，也许我能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然后想办法应对。

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张医生正专注地盯着屏幕。我小心翼翼地释放了一丝能力，试图捕捉他的思维光晕。

就在那一瞬间，监测仪器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