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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晴明再次重重拍桌,“肃静!”
“王氏,当初柳将军之女上山为你求药闹得满城风雨,若说她不敬婆母,你觉得有人信吗?
若是没有证据,便是诬告!你可知大夏律法,诬告他人要受三十杖刑!”
到了公堂之上,撒泼耍横那套失了效,王翠芳暗道里嘀咕,凛儿也没给她证据呀,只说让她来闹,她这闹上公堂了,怎么这个赵大人还要证据?
她年纪都这么大了,这伙人还不信她说的话么?
往日,她只需在地上一躺,什么困难就都没了,这大人该不会是包庇柳疏月吧?
“大人,我儿的大宝贝都被这女人打成肉泥了,还不能成为证据么?啊?肉泥都不能成为证据?发癫啦?”王翠芳眼睛一闭,嘴角扯开,“谁家敢这么开玩笑啊?我儿都成太监了!”
赵晴明:“......你既状告柳疏月残害你儿,便要拿出她动手的证据!王氏,你到底有没有证据?”
王翠芳试图扒拉柳疏月。
不是?这女人倒是为她说句话啊?
她都把她儿打成那样了,咋还不承认呢?
柳疏月后退一步,避开拉扯,昂起脸,声音凄楚道:“大人明鉴,霍老夫人纯属诬告!她没有证据,可民女有!岳川,岳医女可为民女作证!当日,民女的丫鬟中毒,是岳医女赶去医治,她全程都在场!”
衙役传唤证人,岳川不紧不慢的进来,席地而坐,丝毫不把公堂当公堂。
她翻了个白眼,明明直接找她就能解决掉麻烦,何必要上公堂走一遭,也不知道柳疏月背地里打的什么算盘。
“岳川,你可能为柳疏月作证?”赵晴明眼中闪过不悦,今日的上堂的怎么都是些没有规矩的?
他想斥责岳川,又碍于岳川的身份,索性对审案并没有影响,赵晴明便自行消了气。
岳川撑起胳膊,打了个哈欠,“嗯,能,她是冤枉的。”
就霍家那些个见风使舵的下人,别看他们那天阻挠柳疏月驾马入府,等柳疏月真拿着和离书走了,全都愁眉苦脸的担心月银谁能给他们发。
她又挨个去“温柔敲打”一番,那伙人嘴里屁都不敢放出来一个,全都跑了。
柳疏月虎牙上下碰了碰,霍家当日在场算得上“人”的也就周清婉一个,以她的脾性,更加不可能为霍老夫人作证。
“贱人,你睁眼说瞎话!”霍老夫人捂着心脏,大喘气,“大人!这两个毒妇狼狈为奸呐大人!对...我大儿媳,我大儿媳可为我作证!”
她手脚忙活的晕头转向,双唇一张一合,吐露出周清婉的名字。
衙役去霍府传唤周清婉的时候,她正忙着打包财物呢。
“王翠芳那个老太太不在,得赶紧把这几个金簪子卖了,等她回来...呸呸呸,她回个毛回,死外面得了。”
“哎呀呀,这几个大金镯子,这得多少银钱啊?庸哥儿拜工匠为师那是一点都不用发愁了!”
她乐的找不到东西南北,正想着再去西苑多偷几个,衙役给她架住了。
一路驾到共公堂上。
“大儿媳!你可来了!”霍老夫人捏住她的双手,贼眉鼠眼的嚎道:“你快说,是柳疏月把凛儿的大宝贝给砸了!”
她一边嚎一边又死劲掐周清婉,威胁道:你若是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弄死你儿子。
嘿?
威胁谁呢?
周清婉掐回去,两个人面色不改的互相掐。
最后霍老夫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来,“大儿媳啊,凛儿可是侍郎啊,庸儿笨成球了,将来还得靠他这个叔叔,你快告诉大人真相啊!”
柳疏月彻底沉默了,她要不是知道霍老夫人的品性,还真以为她是要故意害霍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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