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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母子对峙（第1页）

殿内陷入一片死寂。

＂你想要什么？＂太后终于冷笑出声。

秦詹侧身，龙袍扫过地：＂很简单。＂

他俯身撑在凤座扶手上，母子呼吸近在咫尺，“只要您别再碰秦歆，儿臣可以去临幸别的妃嫔。”

太后护甲猛地刮过鎏金纹饰：“为了个女人，你竟威胁哀家？”

“不。”秦詹直起身，嗤笑着，“是为了大梁江山。”他忽然甩出一卷奏折，“谢家在朝廷只手遮天，换母后一句承诺很划算。”

“好得很，皇帝真是越来越有一个帝王的样子了。”谢钰儿咬牙切齿道。

秦詹不以为意道：“母后若是没有别的事，儿臣就告退了。”

他慢条斯理的走到殿门，又停步补充道：“今夜就选母后最喜欢的丽妃侍寝吧，您记得到时候送碗避子药去。”

谢钰儿瘫坐在座位上，心里愈发恐惧。

“哀家当初怎么就选中了你这个疯子？”

她猛地攥紧镯子，指节泛白。

二十年前，风华正茂却一直生不出孩子的谢钰儿第一次见到秦詹的母妃——萧妃时，几乎被那股疯癫的气息逼退。

那女人披头散发，赤着脚在殿内踱步，嘴里念念有词，时而尖笑，时而暴怒砸碎手边的一切。

角落里，五岁的秦詹安静地坐着，手里捧着一本被撕烂的《论语》，眼睛黑沉沉的，像一潭死水。

“七殿下，怎么不去玩？”谢钰儿趁着萧妃不在，故作温柔地问。

秦詹抬头，声音平静得不像个孩子：“母妃说，我若敢踏出殿门一步，就打断我的腿。”

话音刚落，萧妃突然冲过来，一把揪住秦詹的头发，尖声大笑：“小畜生！你是不是也想跑？！是不是？！”

谢钰儿惊得后退一步，却见秦詹不哭不闹，只是沉默地承受着母亲的撕打，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那一刻，谢钰儿残忍的笑了，她找到了一把最锋利的刀。

能够帮她夺取天下的利器。

谢钰儿知道，萧妃虽疯，却还是有着常人的思考能力。

她不能直接下手，否则皇后迟早会查到她头上。

于是，她命人在萧妃的药里掺了致幻的毒，让她的疯病一日比一日严重。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萧妃彻底失控，赤着脚冲出了冷宫，一路尖叫着奔向太液池。

“陛下！陛下您看看我啊——！”

“臣妾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要去别的女人那里。”

她跌入水中，疯狂挣扎，却无人敢救。

而秦詹就站在岸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沉下去，眼睛里映着池水的冷光，没有一滴泪。

谢钰儿“恰好”赶到，将浑身湿透的孩子搂进怀里：“可怜的孩子，以后本宫就是你母妃了……”

话语间隐藏着得意。

她以为自己在操控一个无情的傀儡，却不知道——

秦詹早就在萧妃的药里，发现了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