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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翡青静静的听著,等到李老爷说至一个段落之后,才字句简单的答个三两句。
李老爷听得很专心,不时点点头,就著她回答的几个分析,又做出唠叨或者询问。
她一一答了,又一边轻描淡写的提起几件趣事,逗得李老爷开怀大笑,出手大方的赏了不少金银首饰。
这局棋下得不疾不徐,走势沉稳,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还是不分胜负。
竹翡青的体力却像是有些撑不住,指示位置的命令带著点迟疑,声音也微弱下来。
李老爷不无遗憾的看著眼前漏洞渐生的棋局,又倾听著她淡淡的呼吸声,他用最后的三子定下江山,原本还看起来像是不分胜负的棋局,一下子变成一面倒的局势。
“果真还是李爷厉害。”一边吩咐流宿抄下棋谱,竹翡青一边赞叹,声音愉快而轻柔。
被美人这样一哄,李老爷也不免眉开眼笑,看著眼前的棋盘,又想到之前竹翡青的应对得宜,这样的教养良好和平淡心境,再想到自家的不孝子与不孝媳,他忍不住叹口气。
“翡青啊,你真是可惜了,要是再早个几年……在你入青楼之前,老夫能遇见你,让你当老夫的儿媳妇,老夫如今就不必这样遗憾子媳不孝了。”
竹翡青微微一笑,“能得李爷这样赏识,真是翡青莫大荣幸。”
“可惜你这样一个玲珑人儿……”李老爷越想越不甘心,“怎么没让老夫早个几年遇见你呢?你来当老夫的儿媳妇,老夫那几个儿子随你挑选。”
“李爷,息怒吧!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气,您只管享著清福,不要太过操烦,身体要紧。”
听著她的温言软语,李老爷心里受用,又越发的感到惋惜了,再叨絮了一刻钟左右,他决定打道回府。
竹翡青一路送到楼梯口,又被李老爷赶著回房,还是流宿恭恭敬敬的送到阁门外,目送著李老爷乘软轿而去。
流宿转身,要回竹翡青那儿,就见苏鸩走下楼来,满脸不豫的抓住他的手腕,气呼呼的将他带出门。
“欸?!”他惨叫,“苏鸩,你带我上哪儿去啊?”
“你的身子好热,翡青。”屠霁延低沉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响起。
竹翡青心里一紧,越发觉得脑袋发晕,心想,还真的被流宿那孩子说中了吗?她吹风吹得太凶,这下子身子撑不住了……
打横抱起呆坐在椅子上的美人,他隐藏洋洋得意的心情,踏著轻快脚步,往内房走去。
被塞进床帐里的时候,竹翡青才突然开口,“那女娃娃呢?”
“唔……啊!你说苏鸩?”他笨拙的拆下她发上的钗饰,柔滑的长发倾泄她一身,“我派他出去查点东西。”
“那流宿怎么还没回来?”她又迷迷糊糊的问。
“这个嘛……”屠霁延想了想,突然间又意识到,在竹翡青主仆眼里,苏鸩一直都是个性格好强、脾气暴躁的少女。
他咧嘴一笑,没有解释清楚,苏鸩其实是个少年,让他穿上女装,随侍左右,却是幕后女老板的恶劣兴趣。
“放苏鸩一个人去查消息,我也会不放心啊!所以让流宿陪著他去了。怎么?你想要流宿在旁伺候?”
“你的膝盖压到我的头发了……”她呆呆的瞪著他单膝压上床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得干干净净,赤裸的阳刚男体在她眼前一览无遗。
这样的刺激太大了,不是吗?竹翡青茫然的想,摇晃一下发热的脑袋,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不只是脑袋发热,连身体都难受起来。
她抬起冰凉的小手,无意识的抵著他厚实的胸膛。
屠霁延哼了一声,她的小手又嫩又凉,对他很是刺激。
“嗯?”竹翡青爱娇的低吟。
她觉得自己的体内在发热,烧得她难受,现在一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才知道眼前这个伟岸的男人比她更为炽热。
“好难过……”她委屈的抱怨,冰凉的小手既想离开他温度偏高的肌肤,却又贪恋他好摸的肉体,那样若即若离的抚触,让俯视她的男人呼吸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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