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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跟你说!”怀瑾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你们在聊什么呢?”张良拎着两壶酒从外面走进来,他今天的头发很不一样,并没有束上去,而且散了一半,另一半在头顶用簪子别着,穿了一身白衣,仙气飘飘。
韩非张了张嘴,怀瑾立即大声道:“没聊什么!”
张良抿嘴一笑,走近了,才见他披下来的头发湿漉漉的,看样子刚洗完头。他把两壶酒放在桌上,怀瑾迫不及待打开了一壶,猛的嗅了一口,满脸陶醉。
夏福和庄婆婆也出来了,做了一条红烧鱼并几个小菜,碗筷摆上,大家都围着桌子坐好。
傍晚天边颜色瑰丽,他们把桌子搬到了廊下坐着,微风袭来,也不觉得热。
“婆婆,我们子房好不好啊?”吃着饭,韩非又开始老不正经了,明明年过半百,偏偏把胡子刮的干干净净,不留须、穿素衣,非要和年轻人比肩。
庄婆婆露着缺牙笑:“好……子房好,长得好,性子好,对我们小娃好。”
张良但笑不语,澄澈的眼睛看着韩非。韩非挤了挤眼,举杯道:“得,我不说了!喝酒喝酒!”
韩非在他们身上找不着乐子了,便独个儿喝酒。张良吃得斯文,时不时给她和庄婆婆夹菜,每动一下筷子,韩非都要挤眉弄眼坏笑一番。
吃完饭,夏福去给庄婆婆铺床,把婆婆送到榻上,他就开始过来收拾碗筷。天开始有点暗了,温度也凉爽下来,怀瑾抓了抓头,觉得天热头有点痒。
“夏福,烧壶水,我等会洗个头!”怀瑾冲着厨房那边喊道。
夏福大声应道:“知道啦——”
吃饱了,几人坐在廊下发呆,怀瑾看周围没有别人了,便问:“你们韩国是不是有一支细作在秦国呢?”
韩非和张良一怔,都不答话,怀瑾便自顾自笑道:“我又没别的意思,聊私事呢!我是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叫韩念的人。”
短暂的安静了一下,韩非道:“每个国家都会在他国安插细作,韩国的细作只听命韩王一人,所以我是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是不可能的,不告诉她是一定的。
怀瑾笑了笑,不再追问了,韩非把酒喝完就准备走了,他站起来:“子房,跟我一块走吗?”
张良纹丝不动,笑道:“公子先回,我晚些再回去。”
韩非伸了个懒腰,抬脚往外走,嘴里道:“那我让门房给你留门。”
怀瑾撑着头,眨巴眨巴眼睛,问他:“你还不回去做什么?”
张良侧头看着她,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坐到了怀瑾身旁,他将她头发上的冠取下,柔软的黑发散下,张良用手帮她通着头发,轻声道:“夏天热,头发要经常通通,不然长虱子了。”
一点一点的红了脸,怀瑾装着镇定:“夏福几天就给我洗一次的!”
过了会夏福端了一盆水出来,看见张良,他就直接将水放到了院子里,道:“张公子,那我先去忙别的了。”
张良点点头:“去吧。”
搬了一把小木墩,张良把她按在上面,怀瑾把领子往下扯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
张良拿着一个瓢觚舀水轻轻倒下,将她的头发慢慢打湿,将猪苓在手心揉出沫,张良的手触到头皮上,惹得她禁不住一个战栗。
那是肌肤相亲的触感,仿佛有细微的电流穿过身体。
“冷吗?”张良突然停下。怀瑾忙摇头,忘了头上还有水,一动就溅了他一身,张良忍着笑意,柔声道:“别动。”
她就不动了,任他柔软的指腹在发间划过,酥酥麻麻的。怀瑾低着头,看见他腰间坠着的一块玉佩,她手痒痒,上手拿到眼前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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