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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想起了什么,康熙点了点头:
“不错,那套剑法可是连宫中的剑术大家都直呼妙不可言,朕早前也曾亲自尝试过,确实能感受到其中说不出道不明地玄妙之意………”
“怎的,可是那套剑法有何特殊不成?”眸光瞥过已经碎成两半的香炉,康熙眼神不由一亮。
若是这套剑法有此作用……
可惜下首之人却是摇了摇头:“早前儿臣也是这般认为,然而这套剑法,儿臣也曾教过四弟他们,可惜………”轻叹了口气,胤礽方才继续道:
“除去身子康健了许多,几位弟弟并未如儿臣般修出内劲,亦或者可以说是剑意………”
说到最后,胤礽语气也有些不确定。
“那保成可知晓为何?”未曾听到想要的,康熙眼中热切虽微微褪下了些许,只目光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之人。
“回汗阿玛,儿臣起初也不知为何,为此还特意书信求问了凉山寺的无妄禅师。也是那时候,儿臣方才知晓所谓入道之说。”
似是想到了什么,胤礽目光抖然空蒙了片刻,
大殿之上,一时间安静地吓人。
良久,胤礽清润的声音似是自远方而来,带着说不出的飘渺之意,殿中众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无妄大师告诉儿臣,真正弥足珍贵的,并非是那套剑法,而是在儿臣领悟剑意之时的那一瞬间。”
“所谓感天地之自然,悟心中之所道莫过于此。”
说到这儿,胤礽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不怕汗阿玛笑话,即便是儿臣,后来无数次想找回当时那种感觉,也是不能了………”
“不过自那之后,儿臣确实察觉出体内多了些什么,于循环往复中生生不息,尤其在每次用剑之时。”
大殿内,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事情到了这一步,反倒越发玄妙了起来。梁九功早被惊地两眼发蒙,再难有言语。倒是此刻,正襟坐于龙椅之上的康熙帝,到底见识地多些。胤礽方才所言,虽晦涩了些,然修行本身就是一件玄之又玄之事……
倘若人人可得,这世上又哪里来的凡夫俗子汲汲经营呢?
这般想着,康熙复又重新打起了精神,不过看着眼前风华正茂的儿子,眼中到底多了些许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出的复杂。
定了定神,康熙方才继续道:
“除去方才那一剑,保成口中的那股内劲可曾有旁的好处?”
对于这个,胤礽早有准备:
“回汗阿玛,自年初以来,儿臣能明显感觉到身子较之以往轻盈了许多,且力道,速度,甚至敏锐度均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至于旁的………”胤礽苦笑着摇头:“儿臣尚还未曾发觉………”
这么说来,比之所谓修道,保成这倒更像是所谓的“内劲”。摩擦着腰间的玉玦,不得不说这一刻,康熙心下还是有些失望的。
“那么早前女色之事,也是对方所言?”
“是,汗阿玛。”胤礽果断点头:
“咳咳………无妄禅师早前曾言,若要想要更近一步,切记不可过早失了………失了元阳。”说到最后,胤礽白皙如玉的面庞上不知何时沾染了些许薄红。
即便早有准备,听到这个,康熙仍是下意识皱了皱眉:
“保成乃一国储君,日后迟早要娶妻纳侍,广添子嗣。武艺再好,也断不该为此耽搁了人伦大事!”
“可是汗阿玛………”自小到大,胤礽少有这般激烈的时候:“儿臣自幼痴爱剑术,传言有儒生立身成道,有医者济人成道,儿臣如今有此境遇,日后未尝不可以剑入道。”
大殿中央,滚落地半边炉鼎旁,胤礽突然直直跪倒在地,原本清润地眸子像是坠上了星光,此刻说不出地坚定道:
“虽知希望渺茫,可儿臣无论如何也不愿错过此等良机,还望汗阿玛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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