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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吧,不记得了。”
许柏夏听到了开门声,沈容也听到了,在耳边问,“是不是贺随来了?”
“嗯。”
“那我不打扰你们度春宵。”沈容仗着隔着话筒,许柏夏打不到也骂不到她,挂电话前还要调侃一句。许柏夏真拿她没办法,垂了手,转而望向门的方向,贺随去书房处理公司邮件,还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
“浴室我刚用过。”还以为他会在其他房间洗漱,“还没来得及收拾。”
“打扰你打电话了。”贺随迈步进来,反手关上门,他去解衬衫的袖口,摘了袖扣,卷了两道,露出结实的小臂,目光落在许柏夏身上。
“沈容找我。”
许柏夏拨了拨微潮的发梢。
贺随进衣帽间取了衣服,然后进浴室,许柏夏在沙发上坐了会,心定不下来。这里比酒店隔音好,几乎听不到对方洗澡的声音,但她还是心乱,毕竟浴室她刚用过,再往深处想,她脱下来的衣服并未整理。
乱到不是很乱——
贺随看着衣篓里许柏夏换下来的衣服,裙子堆叠,最上方是她的内衣。他目光顿了顿,白色的蕾丝边,半圆设计,哪怕和裙子的颜色相叠也依旧显眼,贺随注视几秒,挪开双眼,抬手解开了衬衫上端的纽扣。
许柏夏不是第一次和贺随躺在一张床上,但都是基于没接吻前,不像现在。他们用的是浴室里同款沐浴露,浓烈的气息也不知来自于谁。
卧室的灯早就关了,只留地灯。
昏暗环境里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睡,许柏夏平躺,双手交叠枕着小腹,数羊也无济于事,她在寂静里出声,“你养得那只鹦鹉叫什么?”
“小蝉。”
贺随闭着的双眼微动,“夏蝉的蝉。”
“是因为它很吵吗?”许柏夏偏头问,从贺随口中得知那只鹦鹉是聒噪的,那么叫蝉也很合适。夏天的蝉总是不知疲倦的叫着,特别恼人。
“不是。”
“那它是女孩子。”
“公的。”贺随原先平躺的身子侧向她,许柏夏感知到自己右侧的床位微陷,僵了瞬。耳边是比刚才更近的说话声,“因为蝉属于夏天。”
贺随是不是比较执着夏天。
许柏夏记得他的朋友圈,也是和夏天有关,这么隐晦的,加上连宠物名都要和夏天有关,她怀疑,贺随在暗恋着谁。那么浅显的时间点,许柏夏作为暗恋他的一员,密切观察过他无数次,并未察觉他对谁特殊。
不过,他们不熟。
发现不了很正常,只是,他不像是会暗恋的人。
许柏夏想归想,心里还是涌起淡淡的失落,她没了聊天的兴趣,准备睡觉,寂静里,贺随低沉的声穿透感特别强,“你和赵俞青谈了多久?”
“……三年。”
沉默了瞬,“他追得你。”
“嗯。”追了挺久,和姑且算现任的贺随谈论渣前夫,许柏夏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也不明白话题的跨越度,从宠物变成了人,她主动变成了被动,这感觉就像,她那晚玩游戏输了,大冒险被问初吻在不在。
贺随久久未出声,应该睡了。
许柏夏庆幸他没有继续问,极轻的翻身,背对贺随,不想睡也逼着自己睡。
事实上她误会自己的睡眠了,忙了一天又应付完贺文臻,困意来袭挡也挡不住。许柏夏半梦半醒间,觉得右侧的床铺轻轻晃动,归于平静,不知多久,晃动感又来,迷糊间她闻到沐浴过后的那股潮冷。
-
在贺家用过早餐,许柏夏就坐贺随的车离开了。
贺随将她送到了公司楼下,许柏夏和他道了再见,去了陈茵的咖啡馆。
“第二春来啦。”陈茵知晓了她和赵俞青的事,对于贺随的出现,归结于浪漫第二春,“我可是看到好几次他来找你了,昨晚接今天送。”
暧昧的挑了下眉。
“一杯美式,一杯拿铁。”许柏夏坐在离柜台不远的位置,对陈茵的话充耳不闻。
“这个可比赵俞青好多了,看着就贵气,一看就是有钱公子哥。”陈茵和贺随打过一次照面,她开咖啡馆多年,见过的男女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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