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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菁失魂落魄地回到座位上,看着电脑的黑屏看了半天。屏幕上倒映着她一动不动的身影。突然,她重启电脑,把给齐佳做的模型文件都删了。她知道朱莉那里有备份的,这样做毫无意义,但她还是都删了。
手机响了。王晓菁一看是罗锐恒打来的,心中燃起了希望。她擤了擤鼻子,赶紧接起电话,就听电话那头罗锐恒冷冷地说:“明天是周末,你趁公司没人收拾东西吧。然后写个辞职信给我,周一的时候我会替你交给公司的。”
都没有给王晓菁说话的机会,罗锐恒就挂了电话。如果说方才是掉下了八十层楼,此刻便又是坠入了冰冷的深海。罗锐恒曾在她陷入危机时救过她,现在却毫不犹豫地将她推下八十楼、将她抛入深海。她不能理解这一切突然的转变是如何发生的。
王晓菁浑身寒意丛生,像发烧一样发冷了起来。她麻木得都不知道怎么走出公司、又怎么回到群租房的了。屋里很热闹,大家打游戏的打游戏,打牌的打牌,没人注意到王晓菁脸色灰白直接上了床。她把被子一裹,将自己蒙进了黑暗里,将外面纷闹的世界隔绝了开来。
她这才哭了起来,任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她不敢和周红梅说自己失业了,周红梅一定会昏过去的。还有那大几十万的高利贷,此时她才想起来还有那么大一笔债要还。
以罗锐恒的性格,挽回几乎是不可能的了。王晓菁知道他痛恨一切工作上的不端行为。这一次她是闯了大祸,没有什么好运也没有什么贵人能救得了她。她恐怕是要一败涂地、彻底滚出罗申了。
可是她不能啊!
直到凌晨三四点,王晓菁才昏沉地睡去。她睡得很不踏实,梦一个接着一个:
一个梦是,一群工人在群殴,何多的父亲何全也在其中。王晓菁与张小美、何多飞奔而来,加入了混战中。一群人只看得见拳头挥舞,夹杂着诸如“卖厂贼”、“不要脸”、“收人好处”的咒骂声。她拨开人群,看到王河山躺在地上,体无完肤。
另一个梦是,一本《罗申月刊》甩在了王晓菁面前,她的头顶上是大人们面红耳赤的脸。她翻开杂志,其中一篇叫《嘉华重生》,文章里尽是裁员、成本优化的字眼。她的目光停在了被打了双引号的一段话上,怎么都无法挪动。
又一个梦是,夏日树荫下,王晓菁推开纱窗门。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站在门口,低下头来,好看地笑着,问:“你爸爸在家吗?我和他约好的。”她好奇地打量着他,侧身让他进了门。
……
最后的最后,梦的碎片都变成了罗锐恒的面孔。王晓菁不停地听到“滚出去”这三个字,当她浑身发麻地从梦中醒来时,才听到手机一直在响。赛玲娜问她周末有没有空去美术馆转转。
王晓菁借口身体不舒服,生硬地挂掉了电话。她知道自己在拿赛玲娜撒气,为了很多原因。赛玲娜很快发来了微信,嘘寒问暖的。她看了半天,写了删、删了写,最后还是没法回复赛玲娜。她的心口怦怦直跳,对这个世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复了。
大周末陈雨思接到王晓菁的电话觉得很奇怪,更奇怪的是王晓菁是问她要罗锐恒的住址。陈雨思先给罗锐恒打了一个电话,确认了一下是不是他让王晓菁送客户文件的。得到罗锐恒肯定的答复后,她才给王晓菁发去了罗锐恒的住址。
罗锐恒的家很好找,就在陆家嘴临江最显眼的那排楼中的一座。王晓菁上下班时常路过,偶尔会好奇什么样的人住在这种用金子砌起来的地方,不过应该都是和她无关的人。没想到罗锐恒就是其中之一。
王晓菁站在了罗锐恒家门口。她看着门上的那个猫眼,瞬时想到了罗锐恒那双锐利又愤怒的眼睛。她刚抬手要敲门,他就打开了门。
王晓菁站在门外,双手抓着一个厚实的信封。她满面倦容,脸的轮廓显得更清晰了。罗锐恒却丝毫没有怜悯的意思,伸出手来掂了掂。她把信封放在了他手上。趁他接信的一瞬间,她闪进了门。
“王晓菁你干什么?”罗锐恒转身时王晓菁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只好关上了门。
罗锐恒大步走了过来,王晓菁见他这副架势又赶紧站了起来,走到了阳台门边。她现在可没有心情欣赏罗锐恒的千万豪宅和黄浦江的夜景。隔着一道门能听到黄浦江上呼呼的风声,这就是她现在的心声。
“罗总……”王晓菁请求道,“我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您知道我一个普通家庭、普通大学出来的学生,有多不容易……”
“不用再废话了,没可能!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只有一次机会。我给你机会,谁给别人机会?我把你当成一棵好苗子培养,你就这样糊弄我?”
“当时客户要得急,我实在没办法了,心想先解决工作的问题再说。我很抱歉,让您失望了。我发誓,这个模型我后来又重新做过一遍,现在已经滚瓜烂熟了……”
“那下一次呢?下一个模型你还要找人帮忙吗?你刚进公司我就说过,我们这行就是uporout(非升即走)。我给你机会,客户不会给我们机会!模型是咨询行业必过的门槛,你连这个都过不了,还能干什么?我现在认为你根本就不适合这个行业!”
“我保证我现在的模型水平是能过得了的。vba程序一开始就是我自己写的,您可以测试我一下,我现在做给您看都行!”
王晓菁诚恳又坚定地恳求着,却算不上可怜,甚至声音都有点恶狠狠的。在这种不得不低头求人的时候,她依旧站得直直的,腰板都没有弯曲一下。
罗锐恒看着王晓菁,她这副样子和一年前追他追到地下车库里的一模一样。一个表面顺从、实际却有反骨的臭丫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王晓菁拼命解释和申辩,说她以为罗锐恒在乎的首要是按时完成工作,说她以为只要能完成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行。
如果换做其他人,罗锐恒本可以放松一点要求。但是不知为何到了她这,他不光没有放松,却在拿有史以来最严格的标准暗暗要求着她。两人在一起工作了快半年,默契是已经有了的。他已经看出了她在咨询行业里的天赋——一个能拨开繁杂事实看到真相的天赋。他失望是因为觉得可惜,可惜王晓菁不应该在一开始就走上了歪路,浪费了自己的天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愤怒,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五年前。
王晓菁等着罗锐恒的回答。她悲哀地看着他,她已经被逼到绝境了。
“我没这个闲工夫!你现在才想起来磨炼功夫,那就做给下一份工作的老板看吧!”罗锐恒说。
王晓菁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然后一把拉开了阳台门。寒风瞬间就灌了进来。她穿着单薄的大衣走到阳台上,风吹得大衣像降落伞一样兜了起来,仿佛随时会把她带到天上去。她双手撑在栏杆上问:“我跳下去管用吗?”
罗锐恒连阳台门都没有迈出来,说:“那你跳吧。”
王晓菁冷笑了一下,说:“我就知道没用。”
她双手插进大衣口袋走回客厅,一屁股陷进了沙发里,露出了一副戏谑又鄙夷的表情,说:“你要不要先看看我的辞职信?”
罗锐恒打开信封,发现里面塞着的居然是白纸。
“你这什么意思?”
“罗总,你不能开除我。我有很好的理由,你不能开除我。”王晓菁镇定地说。
任何一个人听了王晓菁的理由都会噤了声。罗申对于王晓菁来说不是一份普通的工作那么简单,而是一个萦绕心头六年的谜团和怨恨。这一切都源于罗申中国讳莫如深的嘉华电子项目。
那晚离开了艾瑞斯的电脑,王晓菁迫不及待地打开《嘉华重生》的原文。她仔细读了好几遍,在字里行间里填补上了自己的回忆,终于拼凑出了嘉华项目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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