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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回去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情绪像洪水后的余留,向他倾诉自己的害怕:
“我真的吓死了季严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我在飞机上一直在想,我的那句‘想你’还没有说出口。”
“呦,还有这一句啊。”季严凛立马抓住关键,“那你现在说给我听听。”
“你!”牧念河又直起身子,鼻尖红红的蹙眉瞪他,“说什么?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要不是看他是个病人,自己真想给他一掌,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逗她。
“现在当然是等你告白的好时候啊。”
季严凛不以为意,眼神在她唇上肆意流连。
“我才不说,我还伤心着呢。”牧念河重新窝回去,继续流眼泪。
她打定主意了,哭就哭了,没什么面部面子的,这一晚上她简直过的太煎熬了。
季严凛没法子,看着她叹气,没一会儿又开始头昏,最后昏昏沉沉的在她的哭声里睡了过去。
接下里的几天,季严凛一直在昏睡和短暂清醒中度过,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三天。
医生说是他长期休息不好,身体发出了警告,干脆趁现在好好休息一下。
牧念河立刻给他一个警告眼神。
季严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季槐清也跟着他们在港区呆了一周,见季严凛没大事,准备返回京北。
走之前她问牧念河:“你要不要一起回去,反正我二哥这里有专业的团队照顾,留下也没什么事。”
牧念河也这么觉得,她工作室已经积压了太多的单子。
“行,我和你回去。”
于是两人悄悄商量好
季槐清走后,牧念河每天都和季严凛大眼瞪小眼。方桓的夫人前几天也赶来了港区,先去看了方桓,见他没什么大碍,几声“阿弥陀佛”后又匆匆赶来看季严凛。
这是牧念河第一次见到方桓的夫人,加绒长款风衣,阔腿西装裤,高跟鞋,一位精明干练的中年女士。
季严凛见人来了,撑起身子,抱歉道:“谭老师,实在不好意思,惊扰您了。”
方桓的夫人谭明莘是季严凛曾经的家庭教师,现在是京大经济学院的客座教授,季严凛对她的态度要比对方桓恭敬许多。
谭明莘摆摆手:“没事,你俩没大事就好。”
在港区呆着无事,牧念河工作间隙偶尔会去找谭明莘闲聊,两人唯一的话题就是季严凛。
听谭明莘说,季严凛从小就是个另类,但从小也聪明,季老爷子对他是寄予厚望的。
“季老爷子对他寄予什么厚望?”
有了上次季槐清的铺垫,牧念河本能的对“季老爷子”的目的充满戒备。
谭明莘手上动作不停,她借了医院的家庭厨房,正给自己的先生做他家乡的粿子。
谭明莘:“他们那样的家庭无非就是那些,继承季家呗。季家祖上出过不少爱国企业家,一代又一代积累到如今的产业,自然是想多买几个保险。我记得到了严凛这一代,季家子孙辈的大约有八九个孩子,季老爷子雨露均沾,都按接班人来培养,但若论私心,老爷子实际最喜欢过世的大儿子,自然对他的两个孩子多器重。”
“九个接班人?”牧念河听后不禁笑了,“季老爷子怎么跟康熙似的,难不成还弄个九子夺嫡?”
谭明莘笑笑:“大户人家规矩多,心思也多,谁又能知道呢?不过你也别担心严凛是个没人疼爱的,季老夫人很喜欢他,比疼季如絮都疼的厉害呢。”
牧念河点点头,季老夫人她小时候见过,一位十分和善的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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