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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酒:“……”
竺宴翻脸的时候,这?张嘴真的是毫不?留情,无差别攻击。
天酒沉默了片刻,立刻毫无风骨换成软的,手指抚上他的胸口,满脸心疼地问:“还疼不?疼?”
竺宴:“……”
安静了一瞬,他道:“下?次想求饶,不?要用这?么浮夸的演技。”
天酒:“浮夸吗?”
她扪心自问,也不?全?是演的吧,毕竟她是真的很心疼他。至今想起那一万年他日夜为她浇灌心头?血,她都会心疼得不?能?自已。
她嘀咕:“怎么也不?至于浮夸吧?”
竺宴:“相比而言,你?有更加真情流露的表达方式,也最能?让我心软。”
天酒立刻问:“什么?”
竺宴:“亲我。”
天酒:“……”
竺宴,不?愧是你?!
天酒扭头?就走,不?接受调戏了。
竺宴拉住她的手,继续说完:“在汤谷,你?将?将?化形之际,就是亲我。”
他这?么一说,天酒轻轻噘起的嘴立刻就软了下?来。
她想起那一日,应缇在汤谷跪求扶桑木与神君心头?血,她念及应缇赠衣之恩,想到自己才吸了竺宴心头?血,便要取自身枝条给她。竺宴却阻止了她,对她说,她已有灵根和神识,若取枝条会疼。转而却以指为刃,剖开自己刚刚愈合的心脏,取出?心头?血,替她还予应缇。
那时候,她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心疼得无以复加,想都没想就吻上了他的胸口。
如今回想,的确如他所说是真情流露。相比而言,她方才那个样?子,也确实是浮夸。
他为她承受了万年剜心之痛,却舍不?得她受半点皮肉之痛,宁愿自己再剖一次千疮百孔的心。
天酒心软得一塌糊涂,回身久久吻上他的心口,就像当年一样?。
抱着他的腰,她软着声哄道:“别吃醋了,我怎么可能?与她同拜天地?要拜也是和你?拜。”
竺宴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道:“亲错地方了。”
天酒抬眸看?向他。
“那里早就不?疼了。”竺宴傲娇地指了指自己的唇,“亲这?里。”
天酒:“……”
天酒其?实知道,竺宴不?仅仅是吃醋应缇要与她同拜天地,更重要的是,他不?愿意应缇分去她的注意力?。
竺宴看?起来桀骜不?羁,其?实对她有很强的独占欲。这?一点,连小孩子青耕都能?感觉到,所以青耕从不?敢当着他的面同她哭闹打滚儿。她怕竺宴一个不?耐将?她扔了,从此她再也吃不?到糖葫芦。
天酒思虑一番,想来想去,若两个必要委屈一个,那也只能?委屈应缇了。
总不?能?真的委屈竺宴吧?
她唤来应缇,抱歉地同她道:“你?也知道,我要同太子殿下?出?宫云游,这?事已经禀明了陛下?与娘娘。此次离宫,也不?知归期几何,只怕要耽误你?……”
应缇立刻道:“我愿意同师父与太子殿下?一同离宫!”
天酒:“……”
太子殿下?不?愿意。
他现在动不?动就勾引她,怎会答应有人?在旁,阻挠他发?挥?
天酒沉默片刻,态度坚定道:“应缇,你?我有缘,日后定还有机会再见。只是我的功法不?适合你?,我修火灵,而你?修木灵,我且为你?另寻一位师父,寻一位比我更有天赋,也更能?指点你?修行的师父吧。”
应缇心中虽不?舍,但天酒既这?样?说了,她也不?敢再强求,只轻声应道:“应缇深谢仙子。”
天酒道:“你?我无师徒之缘,却有朋友之谊,你?以后便直呼我天酒吧。”
应缇望着天酒,那一句“朋友之谊”让她原本沉闷的心豁然轻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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