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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芒星问身边那个顶着一头红毛像一只公鸡的家伙:“哈哈哈哈这小丫头问咱们是干什么的。”
那只公鸡头操着一口沙哑的公鸭嗓重复了遍他老大的话:“干什么的!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着,一边拿着那一根棒球棒在手掌心打节拍,那节拍好像有人发羊癫疯。
公鸡头用棒球棒指着周黑雨,眉毛眼睛四处飞舞地狞笑道:“给你这小丫头送棒棒糖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丫头回家吃棒棒糖吧哈哈哈哈哈哈!彩虹的,能吸溜一整天。”
周黑雨感觉这群人精神都不怎么正常,笑起来似乎是刚从精神病院越狱出来。
有时候坏蛋并不可怕,没有理智不惜命的疯子最伤人。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被陈漠河抵住了后背。
他温暖有力的手掌在周黑雨的脊背上轻轻拍两下,把自己的体温渡给她,把她拉到身后。
“冲我来的。”
那一群小混混还在不要脸也不要命地狂笑,捂着肚子要把胆汁笑出来了。
周黑雨虽然觉得他们脑子有病,但是好歹那也是十几个年轻力壮,手持凶器的破坏分子。
她拽了拽陈漠河的袖子,小声问:“没有别的办法吗?”
陈漠河把自己的手机塞到周黑雨的手里,随后扭过头去,在她耳边说:“去找王哲。”
他拦在周黑雨身前,低头抬眸,眼睛盯住了一个点,像闻着了血味儿的被激起了凶性的野兽,摆着尾巴舔着牙,步履之间爪子优雅地勾起。
他转转手腕捏捏拳头,骨节与骨节之间蹭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自从来了凤玉,他已经许久没有活动过筋骨。
这几个明显是不入流的货色,凑起来也就够一盘咸菜,不过聊胜于无。
陈漠河腿上发力,带着残影猛然靠近,伸手五指成爪,抓住了那只公鸡头指着周黑雨的棒球棒,往自己这边一拉。
公鸡头平衡能力明显还不如公鸡,胳膊也没什么劲,一下子就被陈漠河拽得扑倒在地。
那十几个人瞬间不笑了,纷纷如临大敌地握紧了手里的家伙。
领头的光头手里没那东西,此刻慌乱地往诸人身后躲,嘴里喃喃道:“等下,等下,我松下皮带。”甚至还解释了一下,“刚才绑棒棒糖太紧了。”
陈漠河抽空回了下头,见周黑雨还站在原地,大喊道:“愣着干什么?”
“哦!”周黑雨回过神来,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噼里啪啦叮叮咣咣的声响,周黑雨不敢回头,也不敢放慢脚步。
转了几个弯,她就远远看见了那辆漂亮的黑色小轿车,急忙把车拦停,踉跄地爬上去:“快走!陈漠河被他们围住了!”
王哲倒像是习以为常了,四平八稳地转动方向盘:“我觉得你不用担心他。”
“快点!再快点!”周黑雨不停地催促王哲开快点,“他们十几个人呢,你不知道脑袋上的头发都花里胡哨的,可吓人了。”
到了刚才他们被围困的地方,周黑雨探出车窗大喊:“快走!我们已经报……”
她喊声一停,只看见满地狼藉,哀鸿遍野。
十几个人像撒开了的脆皮玉米片,噼里啪啦躺倒了一大片。
要么捂着肚子在地上嗷嗷哀嚎,要么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要么作叠罗汉样一个压一个谁都起不来,要么抱着树干痛哭流涕哭爹喊娘。
这一大片鬼哭狼嚎中,鹤立鸡群地高高耸起一块石头,上面刻着“大医精诚”四个红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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