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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响起一声闷雷,东无骨猛地惊醒。雨来的急,天稍微暗沉下来,客人们便回家了,她收拾好果盘茶水,方才正趴在桌子上撑着脑袋小憩。东无骨揉揉眼睛,捶了捶腿,戏台后边隐隐约约传来玉器宝珠相碰的清脆声响,想来是夷珠正在收拾行头。
夷珠是这间戏院唯一的伶人,唱着童生写的戏本子,偶尔也会唱些客人们喜欢的曲儿。她生的一副不落世俗的相貌,尤其是唱演到情深处,那泪珠儿从杏眼垂落,更是我见犹怜。
东无骨是这间戏院打杂跑腿的,给客人端茶送水,有时候客人听的兴起,瞧她机灵,也会随手给些赏钱——自然是比不了夷珠拿的,但聊胜于无。她的老板、这家戏院的主子,是个门口路过一只鸡,也得拔下几根毛的抠门老妖怪,这些年克扣她的赏钱,记下的账本怕是有两丈高,她那微薄的月钱还不足以还欠他的债。
东无骨撑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当初是如何欠了巨债走不了的。
她是童生捡回来的,刚断气魂魄鲜嫩着,童生不知道用了什么给她造了个身子,魂魄束身后,除了没有心跳外,她便与常人无异。
童生说,这叫往生者,哼,行尸走肉罢了。
童生是这间戏院的老板,管着她的饭碗,他是一位妙笔墨客,能写出让客人通感共鸣的戏本子来。而客人的茶水钱并不足以支撑起他日常奢靡的挥霍,童老板做着另一个邪门的生意——为客人编撰梦境。将香点燃后,客人吸入香雾,便可由她将魂魄引入梦中世界。香也分为两种,一种“来日梦”,客人会在梦中实现所有求而不得的欲望,另一种则是“溯魂香”,是过往的重现。有些客人执着于“如果”,时常悔恨当时的选择,所以求梦溯回。可惜的是,即便是重来一次,客人入梦后忘却一切,仍然做出一模一样的选择,一步步走到相同的结局,只是梦醒后多一些怅然罢了。
后院传来一阵阵香味,东无骨深嗅一口,转头大声问:“夷珠,你今天炖的什么呀?”
戏台后边传来夷珠的回应:“天冷了,我炖点酱肉青菜粥,”说着,香影从后台转出来,“等月昔回来吃。”
夷珠换下唱戏时的华丽金丝锦袍,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层叠堆砌裙衫,裙摆随走动,浪花似的荡起,东无骨瞧着突然就想起“步步生莲”来。
只恨童生随便给她找的身子,身子骨瘦削不说,模样也是平平无奇。她摸摸脸蛋儿,叹了一口气,也不是没抗议过,她想着若是相貌生的好,便不用风里来雨里去地谋生计,只在台上唱曲儿讨赏,温饱不愁还有富余。可童生不许,他说只有无心之人才唱的了戏。
夷珠被人挖了心肝,是字面意思的“无心之人”,童生那个老妖怪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夷珠也成了游离在尘世之外的往生者。东无骨曾问起夷珠是如何失了心肝的,夷珠说不记得,应是和她一样,忘了前尘旧怨。
雨渐渐大了起来,夷珠去后院忙活。雨声缠绵,东无骨听得有些昏昏欲睡,强打起精神,又觉着百无聊赖,空荡荡的大堂有些幽冷,客人走光以后,这间院子可确实没“人气”了。
东无骨抬头瞄了一眼二楼,房门纹丝不动。偷偷端起紫砂壶斟了一杯茶,茶水顺滑入口,她只觉着整个胸腔都茗香四溢,鼻息之间都能闻到清淡的花茶香气,回味竟极淡的果酒香。童生怪会享受的,给客人的茶已经是十分名贵了,他自己入口的更是一金难求。
偶尔,童生缺钱了也会接一些驱魔做法的差事,遣她去跑腿。她贴上易容咒化身老道士,学着志怪小说上看来的招式,胡言乱语疯疯癫癫闹一通就拿钱走人。
有些人家是心病,有些人家可是实打实地闹鬼。她是个往生者,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自然能看见那些因怨恨而游荡人间的魂魄。
童生给了她一只桃木剑,让她洒上鸡血,遇见厉鬼就砍了,对付不了的,就贴上隐身咒跑——这也是她极力想要赚钱还债跑路的原因,她是死人没错,可遇着对付不了的妖怪,那可是要魂飞魄散的!
为了保命,几年前她捡回来的一个小鬼,替她分担了不少卖命的活计。
东无骨想起月昔刚醒过来的样子,瘦弱的像个小猴子,穿着一身破烂的旧衣裳,她正想扒了那身破衣裳,换身新的,小猴子却突然惊醒过来,一把打开她的手,捂着衣裳缩到角落里。十二三岁已经是知羞耻的年纪,小丫头脸颊绯红,又气鼓鼓的,有点像街市上手艺人吹糖人时候的腮帮子。
回过神来,小猴子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上上下下的翻衣搜找,一点也顾不上羞耻,嘴里不断嚷嚷着:“虎符、虎符呢!”
东无骨在悬崖底下捡到小猴子的时候,她还未断气,身形瘦弱,像块烂布条子瘫软着躺在崖底清涧的石块上,呼吸微弱,面容平静地看着她,仿佛濒死之人并不是自己。
小人儿口鼻处溢出几条血线,像青白瓷器上的裂纹,将白净的面容分裂成好几片,崖顶的追兵还未散去。东无骨就站在一旁等着她气绝,再将魂魄从尸体上小心翼翼的聚拢收起来,在追兵赶来之前离开了。
东无骨点燃一根溯魂香,空白的戏折子上显出了小猴子的生平。
这可怜的小女娃出身于一个猎户家里,因模样姣好,八岁被卖到城中花楼,银子被那败家又滥赌的老爹搜刮了个干净,半个铜子儿也没留下。十岁时小女娃被公子买下,公子宽和仁厚,待她也极好,可惜好景不长,两年后公子家道中落,府中上下被对家屠杀殆尽,没留一个活口。这丫头在公子的掩护下跑了出来,然而公子放她出来并非是心善,是因那叫虎符的玩意需要一个身形灵巧又不惹人注意的黄毛丫头带出来。
而这小女娃听了公子的话,宁愿跳崖也未将虎符交出。
看完了生平,东无骨拿出符咒借香火点燃,贴到了小猴子的脑门上,小猴子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至于那劳什子虎符,她瞧了瞧不是金子做的便随手扔在了水沟里。往生咒一贴,便会将前尘旧事通通忘却,与世人再无瓜葛。
“你叫什么名字好呢?”东无骨喃喃自语,想到什么,咽了一口口水说:“叫月昔好了。”
月昔......童生起名向来随意,譬如她的名字,便是当时童生想念某位厨子的无骨鸡爪子随口唤来的。
雨声伴着惊雷,东无骨回头望,门窗将雷雨隔绝,还不见人回来,摸了摸瘪瘪的肚皮,她想吃腊肉了,也不知道今年除夕童生能不能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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