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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丁:无所谓,我无所谓
画风越来越歪。
风无理上飞机了,他们还在讨论。
上飞机后王西楼明显拘谨很多,怕自己出丑,像乡下人第一次进城,跟在风无理身边尽量不说话。
其实风无理也是第一次坐,不过他昨晚在知乎搜了一晚上,第一次坐飞机怎么看起来很熟练?如何不让人发现是第一次坐飞机?在飞机上可以玩手机吗?
某些方面,师徒俩是简直一模一样。
或者说风无理不愧是王西楼带大的。
他还跟姜闹同学探讨挺久,同桌小美女很耐心,事无巨细跟他交代,他这才带小僵尸来见识见识现代人类的智慧。
……
“这房子啊,到底还是得有人住才行,人气在这里,家就不会散。”
一个老太太将满头银发梳到脑后,看起来还精神奕奕,她坐在院子里黄花梨木交椅上,看着外边天色已晚。
屋内有个年轻人喊着出来:
“太奶奶,外边冷,你跑外头来干什么。”
老太乐呵呵笑,扭头看他一眼,“一边去,太奶还要你操心。”
“哎哟,这外边天得多冷,您好歹披一件。”
“今儿个不是暖和着吗?”
“暖和?”
年轻人把一件貂皮大袄披老太身上,缩了缩脖子,就这天哪里暖和了。
王家发迹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当时还是穷哈哈一个中年人从南边来,建国初到处都是机遇,只要敢拼敢搏,站在风口上猪都能在天上飞得下不来,王三喜就是在造富计划中站上风口的猪,如今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两个女人,其一是他的结发妻,当年一个南边的小寡妇江玲儿。
一代创,二代守,三代败,家族企业的诅咒在江玲儿铁腕般暴政下强行续命到第四代,虽然独裁极易带着整艘船走入歧路,但是现在看来小寡妇的眼光一直都是又狠又准。
传位交班的事儿早早就定下来了,只是小寡妇还不愿撒手,一开始是觉得不放心,怕这些小滑头把老爷辛苦打拼的家业给全败了,到了后来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因为放不下孩子们,还是放不下这个位置。
她的四个儿女也都很能干,在她身边干了四五十多年,有没有怨气她一眼分辨出来,孙子,曾孙们花花肠子多,但对她是亲近的,只是小寡妇心头始终寡欢。
她总是会想起,当年刚开始拼搏,一家子住在一个大杂院里,几个孩子才丢丢大,她也还算年轻。
现在那些个大杂院,大概都被封起来了。
老大老二前些年也走了,剩下三女儿和幺儿也花甲之年,每次见面跟她搭话是嘘寒问暖的。
但是老太太她,看不透啊,她真的看不透这些孩子,是真的担心她冻着热着,还是盼着她早点躺土里。
又或者说,她不愿意看透。
“小六子,你们当时看到她,是什么模样?”
“啊?额,衣服看起来有些显老,但是我猜大概十六七岁?样子很标致的小姑娘。”
“是吗,是吗。”她看起来心情不错。
老太心里盘算着,追问:“你们当时没给她摆谱吧?没把人得罪了吧?”
“哪敢呢?”男生继续道:“她看我姐冷,还给姐找了件呢毛皮草给穿上。”
老太太乐得在那笑,“去,把里面香给灭了,年轻的时候大老粗一个,老了想附庸风雅,也闻不出个味儿。”
她还能笑,还能说,看起来精神奕奕,只是老太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
曾孙子进去把香灭了又出来陪她,这小孙子虽然混不吝,但确实讨她欢喜,这家大业大也有家大业大的烦恼,传班传到谁手中?长辈把事业做大,对小辈教育就松懈了,等到小辈要登大宝才发现,心狠的她心伤,怕玩死其他别的兄弟姐妹,稳重点担心固守没远见,恐商业竞争玩不过人家。
她看着这气派的院子说:“以前我和你太公住城西胡同,那里是个大杂院,一个院子住了八户十户人家,哎哟上个茅坑都要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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