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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县令不愧为官多年,脸皮厚的能盖城墙。
娄县令目不斜视,坚定地点头:“回大人,下官与宁家并不熟。”
林冉无声笑了。
贺文滨更是嗤笑出声:“娄县令,具本官所知,你那新纳的小妾……可不就是宁家人么。”
“噗呲——”
“咳咳——”
“嗯哼——”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声音在这方会议室响起,只有娄县令那张老脸涨的通红,一副快晕过去的模样。
贺文滨气死人不偿命,“怎么的也算个翁婿关系吧,这关系密切着呢,怎么能说不熟呢?”
众人看看娄县令那张红变紫的脸一点不带同情的。
这个傻货,那么多理由,偏偏选了个最烂的。
人家能查出你纳了一房小妾,人查不出你家小妾是哪家的?
耿乐火冷哼道:“此也算官商联姻。”
除了娄县令以外的几个县令简直要被知府衙门的大人们笑死了。
又不解知府衙门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促狭’。
瞧这一口一个翁婿,一口一个官商联姻的。
当谁不知道纳小妾是怎么一回事么?
说白了,不过是家中多了一个玩意儿罢了。
远不如贺大人和耿大人说的那般。
林冉见娄县令面红耳赤怕他恼羞成怒,不轻不重地呵斥了贺文滨和耿乐火两声。
而后轻飘飘道:“既然娄县令说与宁家不熟那就不熟罢。”
娄县令心里那股气还没有消下去,就听见林冉幽幽道:“本官收到消息,闽宁县有商船私自出海。
流言虽未可轻信,但毕竟空穴来风,总是事出有因的。”
林冉青葱的手指放在桌上有节奏地点着:“朝廷自来禁海,胆敢违背朝廷法令出海者,未免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本官深受陛下信任,又怎能辜负陛下?”
娄县令的脸已经从红紫色变成惨白色。
额头上布满细细的汗珠,微微低垂着头,自以为隐晦地擦额头上的汗。
坐在他旁边的几个同僚看了,也没了看笑话的心情,反而开始同情起娄县令了。
被林大人盯上,不死也脱层皮。
同时在心底暗告自己,一定要远离林冉,珍爱生命!
这边林冉已经开始组织府衙的人去闽宁县调查事情的真伪。
林冉义正言辞道:“为官之人最是要公平公正。
这个消息瞧着真,但是咱们还得再去确认。
嗯……”
林冉沉默了一瞬,与贺文滨的视线对上了,“本来如此大事应由本府亲自出马,但是本府如今情况特殊,不若就由贺通判代本府前去查证。
若真有私自出海者,可直接擒拿下狱,并收缴其海外所得财产充公。”
这一次贺文滨再没有与林冉杠,直接应下了此任务。
府衙的其他人也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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