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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程橙虽然情绪低落许多,但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却是落地了,她清楚自己跟程皓轩的朋友是没的做了,不过只要他能看清赵丽丽的真面目,从此振作起来重新生活,她就觉得值得。
秦彦回到座位上陪她坐着,因为实在是喝够了咖啡,所以点了杯冰淇淋慢慢地吃着。其实,本就不拘于做什么,只要能跟程橙在一起,他就已经很高兴了。
神游天外了半晌才注意到他,程橙意识到自己冷落了秦彦,满是歉意地拿起咖啡杯里的小铁勺在他的冰淇淋里挖了一勺:“这里的冰淇淋没有国内的好吃。”
“那我让人给你空运一些过来?”秦彦该开窍的时候不开窍,仿佛长脑袋只是为了显得漂亮。
程橙面上的愁云惨淡一扫而空,把秦彦的冰淇淋杯拿到桌子中央,然后边吃边说:“我就不能回国吃么。”
人在狂喜的时候,脑回路反应总是比平时慢,秦彦先是表情高深地点头,随即才缓缓舒展眉头,他的相貌深邃,面无表情的时候总显得冷酷,让人见了就忍不住反思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只有程橙不怕他,不仅不怕还最喜欢在这时候逗他:“还是说你觉得这里风光好,不想回去了。”
连连摇头,秦彦的表情生动无比,他生怕程橙真得转变想法,连忙说:“你等一下,我这就让助理订机票。”
为了这次的回国事宜,秦彦在国内给程橙准备了一个大惊喜,他使劲浑身解数只为讨她的欢心,亲自设计方案不说,还时不时地开远程视频监工,现在也不知道进程如何了。
不过,捡了芝麻丢西瓜的事他是决计做不出来的,毕竟惊喜可以以后再给,带程橙回家的机会却是错过就没有了,他恨不能长出翅膀,直接带着程橙飞回去。
然而,助理却像是成心跟秦彦过不去一样,任他发多少消息,都杳无音讯。
这下子,当真是有些难住秦彦了,他从没亲自订过机票,从来都是助理跟秘书帮他处理这些杂事。因此,在他准备自食其力的时候,立刻发现自己连该在哪里订票都不知道。
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秦彦的窘态,程橙摇晃着小腿发问:“秦先生,需要帮忙么?”
释然一笑,秦彦也不怕在程橙面前丢面子,他大大方方地把手机递过去:“那就麻烦程小姐了。”
他们这样互相称呼,就像真得是从头开始,重新交往一样。
机票很快订好,时间就在一周后,程橙转手了花店,退租了房子,又买了些礼物送给照顾过自己的邻居跟店铺老板,觉得人一旦忙碌起来,七天时间也实在是很快。
到了临行那天,程橙让秦彦带着念程先去机场,自己则去跟程皓轩告别。
仍旧像以前一样带了束花,程橙把花店里自己栽种的那些花全部剪掉,扎了一束色彩缤纷,富有生机的捧花,又将自己所有的祝福写在花里挂着的贺卡上,带着去了医院。
见程橙还肯见自己,程皓轩在感慨之余很有些懊恼,他心想:我们之间仅有的可能终究是被我毁了。
“我就要走了。”程橙开门见山:“以前的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不会再记着,也请你不要介怀,以后我们各自安好。”
目光由希冀变成不舍,又慢慢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程皓轩觉得眼镜又该擦了。
“那我祝你跟秦彦一路平安。”没有合适的话要说的时候,这样疏离的客套话或许是最保险的,不至于再在分别的时候,给对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若要平心而论,程皓轩对程橙是有不舍的,但他已经没资格将这种感情说出口。
程橙此番既然同他道别,就是已经做好了此生不再见的准备,至于联系,自然也是不要再有为妙。
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将花留下之后,程橙便再无牵挂地踏上了归程。
相比于来的时候,程橙这趟归程实在是带了不少东西,不说那一大一小,就说那行李箱她舍不下的工艺纪念品,就实在很有分量。
幸好,林小小跟秦彦的助理都已经在机场接他们,可以分担部分重量。
一见到程橙,林小小的眼泪就止不住,她像看到归处的小鸟一样扑上去,抱着程橙梨花带雨地哭:“原来你们没死啊,真是吓死我了,我隔三岔五就去给你们献花!”
程橙原本想好好安慰林小小一番,听到这话,顿时觉得语塞:“快别哭了,花钱我给你报销还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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