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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贵妃笑,满是安抚地拍了拍郭贵人手背:“咱们大清今非昔比,抚蒙的公主们一个比一个腰杆子直。不欺负得额驸们大气儿不敢出都是殊为贤惠的,哪儿还敢怠慢公主!”
都不怕皇帝老丈人龙颜大怒,直接派人踏平了他那小部落么?
说到这儿,郭贵人就忍不住把老九、老十拉出来吹了好一波儿。言说都是他们哥俩折腾的海运,为大清挣来大笔金银。才能让万岁爷得以大刀阔斧地四处整饬,方有如今这海晏河清,天下生平的盛景。
听得贵妃与宜妃心里甜滋滋的同时,不免双双吼她:“休得胡言,这明明是万岁爷教导有方!”
以往噼里啪啦一顿训,准吓得郭嫔鹌鹑也似。
今儿她却半点儿不惧,当即笑顶了回去:“万岁爷再教导有方,也得俩孩子自己争气。不信咱瞧着,离了这两根主心骨,接着海事衙门会如何!”
“你还说?”
郭嫔一甩帕子:“说又怎了呢?老九老十出类拔萃,于国有功。这可是万岁爷亲口盖章的,两位姐姐便谦虚,也不该这般抹杀孩子们的功绩。”
“你们啊,哪儿哪儿都好,就是过谦了些。”
“倘嫔妾有这般优秀的儿子,都得见天儿挂在嘴边吹。就爱看所有人酸到牙都快倒了,嫉妒到要发疯,还得笑微微地附和句郭嫔娘娘说得对!”
宜妃跟贵妃相视摇头,也都服了她。
不过也因着她这番话,使得气氛渐渐自然热络起来。也让万分憋屈的贵妃娘娘找到了发泄口般,都不用催,自己便长吁短叹地把事情始末学了个清楚明白。
末了还唏嘘:“若可以,本宫又何尝不希望留瑚图灵阿在身边一辈子?”
“但男婚女嫁,本就是人伦大事。哪能因为当额娘的不舍,就耽误了孩子一辈子呢!”
嗯嗯!
宜妃姐妹点头,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找到两个同盟的贵妃娘娘撇嘴:“我这都操碎了心,偏那破孩子半点不领情。万岁爷那里,也七个不舍八个不愿的。”
“只说公主年纪小,性子也不定。再晚年的议婚也不迟。还小都十九的大闺女了,本宫像她这般大的时候都有了胤俄……”
提起这茬儿,贵妃娘娘就忍不住气:“到底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本宫又哪里舍得了?”
“但女儿家的花期就那么几年,不早点儿婚嫁,难道等到适龄的才俊都被挑走。或者额驸房里莺莺燕燕无数,甚至连庶子都弄出来了么!”
“他们男人家只着眼大事,从不屑这些个小处。也不觉得这事儿有甚好说,只说哪个若得了这天大造化,堪为福瑞额驸。便有甚,对方自己也会料理得干干净净,绝不让堂堂公主受了委屈,可……”
那样的凉薄玩意儿,贵妃娘娘能放心将爱女托付
贵妃咬牙:“横竖眼前就有个好的,本宫就想着赶紧张罗着订下来。哪怕先指婚,过几年再成婚呢!结果龙颜震怒,直说本宫心狠,竟舍得那么件贴心小棉袄生生被贼人穿走!!!”
所以……
娘娘您就因这气哭了???
宜妃姐妹忍笑,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她很快将希望寄托在即将到来的巡幸边塞上。
结果……
贵妃娘娘倒是准备充分,甚至拉了娘家嫂子赫舍里氏助阵。
惹赫舍里氏好一阵唏嘘:“都怪那个《青囊经》残篇,不然的话,把公主嫁到咱们府上来。阖府上下,哪个敢不拿她如珠如宝呢?哪用现如今般,不但好好的佳媳飞了。还得忍着心痛,撮合她与别家才俊?”
“啧啧,那土谢图亲王,怕不是修了八百辈子的福气!”
贵妃娘娘忙笑,也把几个侄子夸了又夸。姑嫂俩万事俱备,就等着随扈塞外时见到乌力吉了。
科尔沁右翼中旗,土谢图亲王王宫。
被部中牧民们视为神祗般的亲王系着围裙,眉眼含笑地站在案板前收拾鱼。笨重的菜刀在他手里如臂使指,分外的轻盈灵活。片刻便把那鱼身上的刺都根根剃净,却半点不影响鱼的外观。
甚至全部鱼骨剃净,再填充进鱼刺般粗细的火腿丝。
弄好调料上锅清蒸时,那鱼嘴犹在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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