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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灵龟（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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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龟

灵龟

左图：山东沂南县北寨村汉墓出土。中图：山东安丘董家庄出土。右图：山东平阴县孟庄出土。

龟是现实中实有的爬行动物，因为背部和腹部皆有硬甲，而头、尾和四肢能缩入甲内，叫作“龟藏六”，使人感到神奇。它又能耐饥渴，寿命很长，古人以为灵物，用来占卜吉凶。古代也曾用龟甲作为货币。

《宋书·符瑞志》：“灵龟者，神龟也。王者德泽湛清，渔猎山川从时则出。五色鲜明，三百岁游于蕖叶之上，三千岁常游于卷耳之上。知存亡，明于吉凶。禹卑宫室，灵龟见。玄龟书者，天符也。王者德至渊泉，则洛出龟书。”

《初学记》卷三○引《洛书》曰：“灵龟者，玄文五色，神灵之精也。上隆法天，下平法地，能见存亡，明于吉凶，王者不偏党，尊耆老则出。”又引《洪范·五行》曰：“龟之言久也，千岁而灵，此禽兽而知吉凶者也。”

自古以来，关于龟的传说故事很多，多是吉凶祸福和延年益寿的内容。所谓“甲虫三百六十，而神龟为之长”。汉代画像石中所刻之龟，除作为方位神的“玄武”（即龟蛇连体，“象其捍难避害”）之外，多与祥禽异兽聚在一起，以示其神灵。这时期正是道教兴起，方士、道士们为了渲染仙界的优游自得，也有仙人骑龟的画面出现。

仙人乘龟

河南南阳麒麟岗汉墓出土。

顺便谈及，这种观念后来有所淡漠，并且一反对龟的颂扬而转为骂人的比喻。“王八”一词，原系专指。五代时前蜀主王建行八，年少无赖，以屠牛、盗驴、贩卖私盐为生，里人谓之“贼王八”；以后“王八”又转义为“忘八”，即忘记了“礼义廉耻孝悌忠信”八个字。这样一个贬义词又怎样与龟联系起来的呢？原来，龟在民间称作“乌龟”。《史记·龟策传》载有八名龟之名，其中第八曰“王龟”（玉龟），便相讹而为王八。元代以来，凡乐户及娼家男子，规定裹青碧头巾，即所谓“绿头巾”（绿帽子）。元代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卷二八记有《废家子孙诗》，说有一大姓人家的子孙不肖，家产败尽。诗中有“宅眷皆为撑目兔，舍人总作缩头龟”之句。陶宗仪说：“夫兔撑目望月而孕，则妇女之不夫而妊也。”

明代郎瑛《七修类稿》卷二八：“吴人称人妻有淫者为绿头巾，今乐人朝制以碧绿之巾裹头，意人言拟之此也。原唐史李封为延陵令，吏人有罪，不加杖罚，但令裹碧绿巾以辱之……吴人遂以着此服为耻意。今吴人骂人妻有淫行者曰绿头巾，及乐人朝制以碧绿之巾裹头，皆此意从来。但又思当时李封何必欲用绿巾？及见春秋时有货妻女求食者，谓之娼夫，以绿巾裹之，以别贵贱。然后知从来已远。”

本来，这段话与汉代画像石中的龟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为了说明托物寄意的复杂性和在文化演变中的寓意转化关系。直到今天，在为老人祝寿时，可以笼统地赞颂为“龟鹤延年”，但不能具体地指某人为乌龟，其原因即在于此。

仙人与神龟

山东曲阜韩家铺村石椁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