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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终于把人哄得愿意开口了,青旸心下略松,微微一笑:“不后悔,阿珝想怎么欺负我都行。”
于是半刻钟后,青旸看自己被打结打成麻花的龙尾巴陷入沉默。
他脸色复杂地开口:“阿珝”
洛珝挑眉看他:“不是说让我怎么欺负都可以吗?你要是后悔,那我给你解开好了。不过解开了,以后你也不要再和我说话了。”
青旸:“我没后悔,不用解开,阿珝喜欢打结,打多少个都可以。”
洛珝骑到青龙身上,抓住龙头上的三根龙须,“啪”地一声,恶狠狠地扯了下来。
青旸不出所料地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洛珝原本还有些心虚,听到青旸的哼声心跳都停了一下。
但随即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惨状,可怜兮兮地满床乱爬,哭得抽抽噎噎,怎么求人青旸都不肯停下来的时候,他又气鼓鼓地狠下了心。
细白手指抓住另外一边的三根龙须,“啪啪啪”全都扯下来了。
这下原本威风凛凛的青龙成了没胡子的秃龙,看上去怪异又滑稽,再配上被人打结打成麻花的尾巴,更显得像是砧板任人宰割上的鱼,可怜极了。
洛珝这才狠狠吐出胸中郁结的怨气。
他坐在青龙身上,扬着下巴,居高临下道:“以后还敢欺负我吗?”
青旸低眉顺眼:“不敢了。”
他会轻一点,温柔一点的。阿珝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夫妻之间,做些亲密的事情,怎么能叫欺负呢。
洛珝不知道这条坏龙心中所想,还觉得颇为得意,踩着那截麻花龙尾,趾高气扬:“还在床上逼着我叫夫君吗?”
青旸被那白生生跟嫩笋子似的脚踩得呼吸微乱,龙尾不自觉地动了动,但此情此景,最终还是只得调息运气,将那股燥热的火气压下来。
他低声下气道:“不逼了。”
不叫夫君,叫相公、郎君、官人,也是一样的。
洛珝觉得今天真是灰鸡翻身把歌唱,越说越来劲儿:“叫你停下来的时候,会听话吗?”
青旸俯首帖耳:“会听话的。”
停下来,让阿珝好生歇一歇,给人捶捶腿揉揉腰,伺候舒服了再继续。
免得把人折腾狠了,第二天醒了又要耍好几天脾气,不让摸不让亲,得不偿失。
洛珝心头出了口恶气,从青龙身上下来,用脚尖踢踢冰冰凉凉的龙身:“好了,你变回来吧。”
青旸温声道:“阿珝不给我解开吗?”
不解开的话,对人形倒是没影响,可他下次化出原形的时候还是这副被打成结的模样。
洛珝哼唧:“可以解开,不过解开的话你就到地上去睡。睡床还是睡地上,你选一个吧。”
青旸毫不犹豫地变回人形,微笑道:“还是不解了,就这样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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