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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琉还在那辩驳:“我也说了,要找就找他,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没人理她,何初谦说:“给我找根拐棍。”
言开霁看看门口,给他拿了根晾衣杆,从上面的血迹上看,应该是小琉刚才打狗用的那根。
他觉得还是换一根好,但何初谦没挑,一把拿了过来,拄着他的晾衣杆就颤巍巍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崩溃。
言开霁见过同款表情,在校医室,在孟健的脸上。
没人知道那些狗什么时候会再度出现,剑悬在脖子上,一切都是未知数。
“我要出去!这学校他妈到底能不能呆人了!我他妈为什么要在实习的时候回学校,不就是因为你说想在我寝室做吗?”
何初谦拄着他的拐棍往外蹦,少儿不宜的台词跟着他一起蹦,言开霁和冯浩然都想扶他,却被他一把甩开了。
“我现在就下去给狗挖坑,我把它们都埋了,我干那不是人的事,我对不起它们,我认了,但是葛小琉我保证,你他妈也别想好过!”
“你们到底为什么分手?”程洛洛转头问小琉。
言开霁直觉这是个重要的事情,它也许和虐狗案无关,但事关拨打幺幺零,肯定不只是什么感情不合。
小琉并没回答这个问题,只对何初谦翘了翘唇角,“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
何初谦不欲和她多说,撑着他的拐棍,一瘸一拐就出去了,言开霁和冯浩然赶紧跟上,谢潮生看了小琉一眼,嘴角似乎有一丝很浅的嘲意。
但这嘲意很快便不见了,言开霁才追出去,他便毫无留恋地抬身,跟着一起下了楼。
唯有宋雨至没和他的室友同步,他懒洋洋靠在何初谦的桌子上,“哎呀,这寝室有没有茶啊?”
小琉没理他,程洛洛没好气儿地回头,“把你自己泡了吧。”
小琉背对着他,看着大部队人走了,这才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照片样的东西来,在程洛洛眼前飞快地一扫。
程洛洛只觉得眼前晃了一下,待到她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小琉将那张照片塞进了手机壳里,素手一指,指着她斜对角的那张桌子,并不是何初谦的位置。
“是我在那里发现的,所以我必须要和他分手,我也要报警,明白了吗?”
程洛洛的眼睛蓦然睁大。
寝室楼下花池边,言开霁的眼睛睁得也很大。
何初谦的脚边是他刚刚拿晾衣杆抛出来的一个浅浅的土坑,冯浩然站在土坑前,衣服还是那身睡衣,鞋子还是那双拖鞋,唯有脑袋上面顶着的,是一个巨大的柴犬头。
这次的柴犬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它的毛发湿漉漉的,一直往下滴着水,像是刚洗过了一个澡。
是被丢进洗衣机留下的痕迹。
言开霁故技重施,轻咳一声,尖着嗓子叫:“浩然,我是真真,你是我见过最……”
柴犬头“汪”一声,呜呜抽噎了起来。
唱歌驱鬼这些烂招已经彻底没用了,何初谦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抬头仰视着冯浩然的狗头。
“狗子,我错了,对不起!”他眼中神色恳切,不像孟健只会摇头大叫,也不像徐薇安油盐不进,何初谦人虽然在抖个没完,但逻辑十分清晰,甚至还有一丝勇敢的大无畏。
“要命一条,你们要拿就拿去,我就一句话,楼上那个叫葛小琉的女的,不是什么好鸟,你们光杀我也没用,只要她还有命,就能继续撺掇男的杀狗!”
“冯浩然”低下头,伸手抬起何初谦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柴犬乌黑的眼珠中映出他的脸,让何初谦抖得更加厉害。
“事是我干的,我丧尽天良,我当时就是被她下降头了一样,她说什么我干什么,是我动手杀的你们,让我偿命我都认,但你们别报复错人,为了你们的同类,你们真的别报复错人!”
电光石火间,“呼啦”一声血渍纷飞,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见柴犬舌头舔过唇角的血迹,何初谦的耳朵瞬间落在了地上,鲜血喷薄而出!
他捂着耳朵,当即痛苦地嚎叫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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