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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真正入港的时候,云莺发觉自己又上当受骗了,四阿哥这是素了多久,简直就跟馋猫似的,啃着她就不见消停,她是上好的肥肉么?
云莺又是不肯吃亏的,当然得啃回去,到最后两人都一身红斑,活像到深山老林喂过蚊子似的。
而窗外月色已然十分皎洁,可见已过去半个时辰不止,少说得加倍了。
四阿哥眼中柔情似水,“如何?这回总归不痛了罢?”
云莺瘫在他背上作声不得,确实好受多了,不过这档子事还是挺累的,谁说只有男人出力?她为了配合四阿哥没少做瑜伽。
消耗的热量总归抵得上马拉松了。
四阿哥推了推她,“那糕呢,还想不想吃?”
云莺摇头,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也没胃口。
可当四阿哥将她放在膝上,一点一点将菱粉糕掰碎了喂给她时,云莺还是知趣地张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毕竟不是谁都有福气被雍正大帝伺候的。
说明四阿哥这会子真的很“宠”她——她不说爱,爱是太隆重的东西,他俩显然还没交心到那份上。
云莺很明确地知道,四爷不可能抛却他皇阿哥的身份,她也没打算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标准来要求他,那是不切实际的做梦。
她只是努力让自己在贝勒府的日子变好一点而已,既然已经承宠,那便不妨适当争宠,可也不能做得太过分——光你吃肉,别人连汤渣子都分不到,那就难免沦为众矢之的了。
趁四爷还在贤者时间,云莺小心翼翼道:“贝勒爷,其实您不用天天来西院。”
或许是一时新鲜,或许是看她可怜,但总这样也太引人注目了些,那几个宠妾灭妻的阿哥都没这样过分——七阿哥倒是专宠一个姓那拉氏的侍妾,可他本身体带残疾,想来也不至于夜夜笙歌的。
四阿哥眸光看不出情绪,“你希望爷去哪儿?”
云莺哑然,劝他去福晋处?那李格格该闹了,何况福晋看起来便是自尊极强的人,未必肯接受这份“施舍”。
劝他看李氏也是同样道理,福晋本就颇有微词,这下该疑心她跟李格格抱团邀宠了。
云莺感到头疼,怎就没个合适的去处呢?
总算她记性不差,想到有个透明人似的宋格格,正要开口,四阿哥却已经吻上她的唇,还重重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恨声道:“小狐狸精!”
云莺大感冤枉,她都自愿分宠了,还骂她狐狸精,那要是天天霸着他算什么,狐狸老祖?狐狸大仙?
艰难地将他推开,待要再度转入正题,怎料四阿哥却不依不饶,打蛇随棍上,很快就又把她压回到榻上了。
末了云莺只好认命,妖精就妖精,现放着个阳气旺盛的“炉鼎”,不用白不用。
等他成了药渣,这位就该知道难受了。
次早四阿哥起身,果然有些步履虚软,暗悔昨晚孟浪——都怪这瓜尔佳氏故意气他,谁家的格格不是娇蛮霸道,绞尽脑汁把男主人攥在手里,偏她好的不学,倒去学福晋假惺惺地扮贤惠,他要是真撇下她,她难道就好受了?
四爷看着香肩上的几枚红印子,那都是惩罚留下的痕迹,依他脾气,还该罚得更重些才好,架不住云莺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他才一时心软。
想来她知道教训,往后不会再提这些不着调的话了。
四阿哥有意没把她叫醒,云莺也就顺理成章又迟到了,这会子她心态简直有些佛系,横竖福晋和李格格已把自己视作眼中钉,那自己即便再荒唐些也是情理之中,何况仅是迟到这种小事。
福晋当然不怪罪,跟李氏当初绞尽脑汁挑衅她权威比起来,瓜尔佳氏已经算克制了。
便只简单劝诫了几句,又叮嘱她务必照料好四爷——此话一出,服侍得好福晋自然沾光,服侍得不好那就该问罪了。
挽星心中一凛,趁着云莺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帮她推脱,只说手脚粗笨、在家娇生惯养,不惯伺候云云。
云莺看不懂场合,但也连忙跟着点头——横竖挽星说的都是真话。
倒是主仆同心。福晋叹了口气,径自岔开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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