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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湛长风参加武考,一来是想尽快进入六院,避开公孙家的追杀,二来也是有点自大,自觉不论是通过武考还是通过选拔都没两样。
偏偏没想过自己可能落选。
湛长风在心底反思了一会儿,给自己提了个醒。
那边几个裁判边走边聊,一人道,“若真能找个年幼的先天回去,上头不得发一大笔奖励下来,袁道友怎么不帮她重测呢,要是错过了”
袁桥脸色深沉,“年幼的先天很罕见吗,只要财力足够,堆也能堆出一个来,是真先天还是伪先天,测骨石就是最好的判断。”
一个裁判附和道,“说得对,区区下品能在十来岁成为先天,简直是笑话,我看他们就是想进武道院想疯了。”
几个裁判看袁桥十分笃定的样子,有几分将信将疑,但主考官都开口了,他们哪能反对,左右也不过是个孩子。
申时十分,捧着名册的裁判将众考生召到擂台前。
考生们心中揣揣,“往届都是以武论成败,这次一改,不知道要如何判定名额。”
“是啊,且光凭武力,自然是我们散修的经验能丰富些,往往通过武考的也是我们散修,但现在搬出了个根骨品相,总觉更利于社学那些初出茅庐的崽子。”
“我也这样觉得,毕竟社学挑学子的时候,就是按着天赋挑的。”
袁桥精芒四射的眼睛容着神态各异的考生们,“肃静!”
现场为之一静,灼灼地盯着擂台上的裁判。
袁桥不动声色地扫过众人,“现在我来宣布进入复试的名单。”
那裁判也没有看名单,直接望着众人道,“现在,劣品根骨的人请到右边空地。”
人群躁动了大半会儿,陆陆续续有人挪到右边,一看,竟过去了千多人。
裁判又道,“下品根骨的,请到左边场地。”
这下可好,宛如鱼群一般,哗啦全都游到了左边,原地只留下寥寥十数人。
右边的疑神疑鬼,左边的在面面相觑,偌大的中间场地,十数人甚是零散地分站各处。
左边这里,湛长风见到了许多有过见面之缘的人,比如冷家兄妹程之高,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她。
相同社学的人若有若无地站到一起。
程之高望着中间场地里的人,“我们社学的落千山李白茅萧邵白还留着呢。”
冷于姿似有点惊讶,“萧邵白竟是中品?”
袁桥又说话了,“现在,念到名字的上前,楚天阔申晴!”
一个是剑眉星眸的冷峻少年,一个是性子恬然的二八姑娘。同样很年轻,估计在众考生的平均年龄线之下。
袁桥貌似很满意,“他们是这次武考唯二的上品根骨者,将直接进入内门。”
“好了,你们先到一边休息吧。”他吩咐了两人几句,望向右边的考生,“诸位,缘尽于此,望诸位守持本心,继续在武道之上勤勉努力。”
众人哗然,他们这是被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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