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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混乱中,她轻轻开口:“你说谁见不到风暴停止?”
回答她的,是一记愤怒的铁拳。
在痛感的驱使下,囚犯骤然出拳,猛地朝着李禛所在的方向袭来!李禛勾了勾唇角,侧身躲过这一击,那铁拳便直勾勾地袭上平台旁的栏杆。
在此处挺立百年不倒的铁栏杆,就在这一拳下扭曲变形,足以见其力道。
旁边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李禛却毫不胆怯,按住囚犯宽厚的肩膀一个跳跃,反身跃至其身后,手腕上坠着铁球的链条便巧妙地环上囚犯的脖子。
被锁住命门,囚犯顿觉不妙,双手用力扣住锁链,想用蛮力将其拽下。
可李禛看着体型没她壮,此时较起劲来,才发现她的力量极大,双手如铁钳一般勒住她颈部,任由她如何挣扎卸力,也挣脱不得。
没过几息,她的脸就被勒得通红,窒息感袭上心头,她的胸腔僵硬着,手脚不自觉地胡乱踢打起来。
但李禛没有用全力。没有用灵力增幅,更没有用术法,仅凭借着肉身的力量和技巧,便将这人死死地禁锢住,任其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得。
又变强了啊。乔珠珠靠在一边,心想着。
即使早有准备,但她仍是对李禛的实力感到惊讶。惊讶之余,心中又不由得升起些许疑惑来。
李禛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拉紧铁链,一双眼漠然地看向离死不远的犯人,就像是猎人看着圈套中的猎物。
而就在此时,另有几道攻击从李禛身后袭来,直刺她的后背。是八人会的其他几人!
她们见自己的同伴生命垂危,连忙上前袭击李禛。
攻击从四面八方袭来,李禛眸光微动,右手却没有放人的意思,反而用铁索套住囚犯,像是甩流星锤一般使劲一甩。
几声惊呼传来,周围人纷纷避让!连乔珠珠也走远了些,免得被殃及池鱼,遭受那无妄之灾。
可袭击者们因距离太近,却是没时间反应,当即被撞了个正着,纷纷倒飞出去,均是头破血流,撞在墙壁上,有的已经失去了意识。
倒是被李禛当作流星锤的家伙,生命力意外地顽强,经历这么一遭,她脖子上的套索松了一些,竟抓住一个空档,反身向李禛袭来。
李禛嗤笑一声,身体扭转,手掌自后方按住她的头,果断将其撞在铁栏杆上。
囚犯额头被撞出一个血洞,侧过头恶狠狠地看着李禛。李禛薅起她的头发,将她拉起来:“有什么遗言要留吗?”
被抓住命脉的囚犯吐出一口血,怨毒地盯着她:“你这个……”
“抱歉。”李禛扣住她的后脑,按着他撞向栏杆,“我不想听。”
铛!!
本就被撞得扭曲变形的栏杆被这么一撞,彻底四分五裂,正式宣告退休。无数铁屑、零件和灰尘哗啦啦地从十楼落下去,纷纷扬扬,仿佛下了一场铁雨。
“什么东西?”
“栏杆坏了!有尸体落下来了,快躲开!”
站在三楼平台上的囚犯本就时刻注意着楼上的战斗,此时见势不妙,很有先见之明地朝边上躲去。
一个挤一个,骂骂咧咧声与脚步声交织,为铁雨挪出一个合适的位置。而在这钢铁雨滴和无数杂音之中,一具尸体迅速而无力地坠落,同众多铁钉、铁栏杆一同,“嘭”地落在地上。
尸体圆睁双目,右眼还嵌着那只已经燃烧到尾端的烟头,额头上一道醒目的血洞。
几秒后,鲜血从她身体下方溢出,染红了三楼的水泥平台,仿若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红色图形。
犯人们呆立在尸体身侧,如同机械般僵硬又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她们的目光越过层层高楼,越过层层人群,最后落到她的身上。
乔珠珠凑近栏杆瞄了一眼底下,立刻缩回头:“我想起我们在鼠场的时候。”
李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鼠场?怎么了?”
“就是觉得白塔和鼠场很像啊。”乔珠珠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自相残杀的同类、激烈的争斗、凶狠的研究员和狱警……”
李禛道:“这么说,世界大部分地方都是一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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