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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桐桐将酒推开,“再喝下去,今晚怎么陪姐姐?”她看对方,“观姐姐面如胭脂色,不若我管姐姐叫胭脂,如何?不管别人唤姐姐什么,姐姐只做我的胭脂便是了。”
说着,便站起身来,将她往起一抱,便往里面去。
小小的船舱一铺榻,美妇笑道:“公子容妾身沐浴,就来!就来!”
桐桐这才撒了手,自己躺在榻上:“姐姐快些,我且等着呢。”
这美妇果然离开了,桐桐感觉到了,船动了,比之前快的多。
四爷在岸上看着,之前船不动,就停在这条街的河道上,而今能看见船驶出了河道,那边极黑。
他问县令:“那船去往何处?”
“拐出去,是河道分叉处,有沙州一座,上面有竹林十分宜人,常有文人墨客夜间去听风吹竹林声。再往前,便有湖泊芦苇,夜里极静,若遇雪天,当真是一处赏景的好去处。”
四爷:“……”那也是杀人抛尸的好地方。他问说:“这船明日便归?”
“未必!也时常去别处,数日、十数日、数十日间隔皆有。”
四爷了然,也就是上了花船的客人是不是安全下船,会不会安全下船无人得知了。便是说去了别处下船,也未必不可信。
像是桐桐这样的‘客人’,不是本地人,便是客栈还有行李,只要打发个人来,说来取行李,店家也不会觉得这人就是失踪了。
因此,官府都不能知道。
而今这出门在外,遭遇意外的多了去了,家里有人寻还罢了,要是无人寻,真就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桐桐必是发现了什么,故意引的人起了杀意。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周围越发的安静。
有一婢女进来,给灯里添了灯油。等人走了,桐桐看向那灯,这灯芯里被放了药了,一盏茶之后必昏迷。
桐桐给嘴里塞了药丸,继续这么躺着。
大致一盏茶之后,又有婢女进来,小声的叫道:“公子?公子?”
桐桐一动不动,呼吸均匀。
婢女又伸手推了推,桐桐还是没有反应,这婢女转身便出去了,隐隐的能听见说话声:“睡了。”
而后外面的争执声稍微大了起来,那美妇低声道:“此人要往营里去,又是公子哥,必是京城大户子弟,去营里极易出头,此人留着笼络,大有用处……”
话未说完,便被一男人打断了,这人的嗓子似是破锣:“用处?怕不是你看上这个小白脸了?怎么?改名叫胭脂了?”
“此人必有来历,若是失踪,家里必寻!彼时牵出萝卜带出泥,若是坏了大事,当如何?”
“官府正在追查孩童失踪,金通判正陪着县令……这么巧,此人便追来了!莫要忘了,上面可说了,那金通判身边有一高人,至今无人描摹出此人的相貌来……你又焉知此人就不是那位高人。”
“你就是找借口要杀了他……”
“杀他是他该死……”
说着话,脚步声便近了,门被拉开。有人伸手拉扯桐桐,桐桐睁开眼,反手拽住对方的手臂,措手拧住,抬手便卸了下来。不待对方喊出来,桐桐便卸了对方的下巴。人未起身,先抬脚勾住转身要跑的美妇的裙摆,将人拉了回来,“姐姐,怎生沐浴了这么许久?”
这美妇白了脸,才要叫嚷,被桐桐用毛巾塞了嘴,只能哼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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