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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好整以暇的站着,等着看看,看看谁还站出来。
紧跟着,站在前面的张启瑞张大人站出来了,“陛下,虽说御史可闻风奏事,但闻风奏事与刻意误导陷害不同。臣以为,身为御史当秉持公道,摒弃私心杂念。若不能,御史台便不该留。”
此人三品,身在吏部为侍郎。
贾赦的原配是此人的妹妹,也就是说,他是贾琏的亲舅舅。
“臣附议!”
这边话才落,便从后面冒出一人来。四爷知道此人,此人是甄士隐的故交,姓严,叫严明。
“臣不以为然也。”
严明还未说其他,边上又站出来一个,“臣以为,御史之责,正该不避贵,不避宠,该弹劾便不当避其险。”
四爷又朝这人看了一眼:这人姓梅,叫梅川,梅翰林。
此人与薛家、贾家都有些瓜葛,此态度并不以为奇。
党争嘛,里面不都是坏人,各有立场罢了。
皇上就在上面看着,看着安民扔了一颗石子进去,荡起了多大的波纹。
于是,东边站出来一个,西边又站出来一个,各有各的立场。
三王搓着袖子,看着这些大臣。
四王眼观鼻鼻观心,闭着眼就这么听着。
四爷面色平静,细细的记住每个人,然后回想这些人的履历,也得打听打听这些人的家世背景。
吵了近一个时辰了,林如海站了出来:“臣以为,话题远了。而今,当就事论事。金御史弹劾西宁王与卢家勾结,又有赵御史弹劾金御史有违孝道,臣以为,当当堂质证。”
“准!”
林如海躬身:“臣领命。”
说着,便转过身来,看向四爷:“金御史可有证据?”
四爷就道:“西宁王府在江南的庄子、铺面,近三年所有收益皆在卢文辉之手,加起来近四十万两银子。而卢文辉将此银钱尽数用于何处呢?打造坚船利炮,图谋不轨。
而西宁王府是否不缺银钱,不在乎四十万两白银呢?非也!西宁王府近三年只卖出的古董便价值二十一万两左右。那么敢问郡王爷,一方面,银钱放在卢家手里,不往回要;另一面,家里捉襟见肘,变卖古董。为何?”
林如海看向西宁郡王:“质疑合理!请郡王爷解惑。”
“……姻亲拆借,碍于面子,未能直言讨要!然则,并非无暗示还钱之举。可终究未能还回。再则,府中并非无银钱可用。金大人言称变卖古董,价值二十余万两,此……该是家中不孝子所为,实乃家门不幸。”
四爷跟着就问:“既然王府不缺银钱,那为何户部依旧有欠债三十万两?这些欠债加上累年利息,只怕已经超过四十万两了。”他就笑道:“看来此次确实是下官误会王爷了。但王爷为何有银钱却不还呢?”
西宁郡王:“……”
“郡王府女眷在外放钱,利钱极高。一则,放钱盘剥,此有违律法。虽女眷违法,但郡王爷是否属内帷不修呢?二则,借了朝廷的银钱为己有,圣上体恤,解臣下之困。可郡王府是否有负圣恩?白用着朝廷的银子,却私下借女眷之手放贷,为自己谋利。”
西宁郡王:“……”
三王和四王嘴角一勾: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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