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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司珩只好道:“臣弟是想陪着阿璃,不过她每日都挺忙的,她在府上,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画符。”
总之就是力求上进。
两人都是男子,又是兄弟,穆武帝也就敞开了说:“那她晚上肯定要歇息吧?朕是让你白天养精蓄锐,晚上……”
“皇兄!”夜司珩急忙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既说到这份上,臣弟也不怕与你实话实说,臣弟与阿璃有别的打算,现下并不打算要孩子。”
“什么?”穆武帝胸口一震,“你们……你们都老大不小了,为何还如此任性!”
不生孩子,他的皇位传给谁?!
夜司珩说道:“皇兄也知,阿璃先前受了重伤,乃是一个修仙者所为。此刻,绝不是阿璃怀孕生子的时机。”
穆武帝本是怒火盈满胸口,可听到这话,想起了知弥和三个明当日的禀报,他怒火熄灭,随即低垂下眸子。
他有些失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便道:“也是,你和六丫头与普通人已经不一样了,自不能让这些凡尘俗世绊住身子。”
夜司珩一听,就知道穆武帝已经谅解,他心中微暖:“多谢皇兄。”
穆武帝摆摆手,“朕只是你的皇兄,并不是先皇,本就不该插手你这些事情的,有什么好谢的。”
“可先皇去时,臣弟还很小,是皇兄庇护着臣弟长大,正所谓长兄如父,在臣弟心目中,皇兄就如同臣弟的父亲一样。”夜司珩说道。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杀伤力极强,让穆武帝顿时泪洒当场。
他侧过头,用袖子遮掩,不让夜司珩看见自己的丑态。
片刻后,他情绪平复,擦去了眼泪,才说道:“你是我的好弟弟,我自然要护着你。我虽生了两个不孝子,但你有这么个弟弟,我也觉得上天待我不薄。”
夜司珩默了默,才问:“夜丞彦还未出殡下葬?”
“尚未。”穆武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有些疲态,“皇后并不肯让步,硬要朕下旨,恢复他的武安王王位,再入皇陵。”
“谋逆之人,不配入庙,更不配入皇陵。”夜司珩冷声道。
此次夜丞彦联合外人,控制了黑甲卫、羽林卫以及禁军,还对百官和官眷下毒,此罪滔天!
百官受了不少苦,对夜丞彦是恨得咬牙切齿,如果皇兄退让,怕是会君臣离心。
穆武帝眸光一顿,“朕与皇后,终究是走到这一步了。”
“皇兄能让他入土为安,已经是开恩了。”夜司珩道。
仅是如此,都引得不少官员不悦。
更有人上奏,说谢皇后管教不力,请求穆武帝废后,连同谢北翰这个镇北侯也一并发落。
不过曹阁老一向公正,就事论事,他知道谢北翰并没有与夜丞彦同流合污,还在夜丞彦手里保下了揣着玉玺和诏书的青阳,便在朝会中力保谢北翰,说他是非分明,出手保住玉玺不落逆贼之手,理应嘉奖,而非责罚。
穆武帝听明白了夜司珩的言下之意,闭了闭眼睛,便不再强求此事。
他与皇后,终究是要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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