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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死关激起武者求生意念,无情葬月骈指作剑斜刺蒙面人左胸,守中带攻,攻中有守,乃是一招攻守兼备的凌厉剑法。
惊觉来剑中竟无半分破绽难以仗剑直入制其要害,白日无迹心神抖凛,旋即横剑一封,剑尖斜指,含有刺向对方小腹之意,也是守中有攻:
<divclass='gad2'> “葬魂无踪!”
抖作笔直的软剑格招刹那忽又卷起,白芒如蛇般绕上男子右臂,剑尖盘臂而上铭纹血痕。
若非无情葬月撤招迅捷,怕是手臂不保:“啊——”男子正自痛呼间,蒙面人依旧步步紧逼。
“我不能让你活在这世上。”
“别打了……别打我了,师尊,徒儿知错了……不可逼我,别逼我……拜托你……拜托你啦……”
也不知是惊是恐,亦步亦趋频频后退的无情葬月捂额更见神态痛苦,信手施为犹显变幻无方。
剑指挥转刺向蒙面人右肩,仍是守中带攻、攻中有守的妙着。
白日无迹当下回剑旁掠,二人你一剑来,我一剑去,电光火石间拆了数招,久攻不下的他立时极招上手——
“鎏虹飘踪。”蒙面人左手剑指在剑身上一搭,软剑弹直,右手握剑,猛然一甩,剑身就在空中抖出十几道曲折不一的凌厉剑光。
“剑锋无情……”对此不闪不避的男子眼神放冷,指尖凝带血光闪动,“人葬月。”
伴随清寒喑哑的男声飘散,无情葬月食指中指并拢,内元倾注一手探出,先往下一点,接着往前一刺,一剑瞬发,竟隐隐有风雷之声。
任凭清光如故的软剑没腹肋下三寸,这一剑把十余条剑光视若无物,像是一条巨蟒冲破了区区蛛丝的可笑阻碍,啮向白日无迹。
这是以伤换伤的打法,依旧是全无理智的表现,蒙面人却感一股萦绕不去的雄浑力道穿行四肢百骸,一时失力无从反击。
男子已然趁隙夺路而逃,奔奔奔,触目所见尽是夜色沉昏,枯树秃枝,寒鸦孤鸣,匆忙奔逃的无情葬月却感迷津忘途,天地苍茫无处容身。
记忆中的唯一归处于浮现刹那复被按下……不能是现在!
通幽谷,绵密的丛林,外观似乎内无人迹。
是夜,一道灰衣身影阴潜到此,欲取血神禁忌。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低喧,结庐此间的老妪现身喝止来人执迷动作。
“红尘俗事不染老身,不知施主此行何来?”
身着宽大麻布衣衫,满头若银丝般的白发梳作修行髻,娇姨非但面如满月,满带着亲切的笑容,语声更是温柔慈祥,
对此全不加理会的灰衣人单刀直入道:“交出血不染。”
“这……”听得禁剑之名的老妪一愣,旋即很快回稳心境,“你找错地方了,此地并无你所说的东西。”
灰衣人:“老婆婆何必欺瞒呢?若无确定,在下也不会亲自前来。”须知其人正是奉非然踏古之命而来。
对修儒在外动向一无所知的娇姨闻言不由轻咦出声:“嗯?”
“收起你心中的疑问,我无需向你解释太多。”灰衣人语调生硬冷涩,每个字说出来,都似用了极大气力,这是企图掩盖原本声线。
老妪:“它非是属于你,老身不能将它交你。”言罢赫见对方掌心真力密布蓄势将发。
见状,娇姨摇头叹道:“好吧,你在此暂候。”她转身便欲回屋,蹒跚步调沉沉,呼应沙哑诗声,“一朝风雨泣江城,不听寒蝉泪噤声。”
诗声忽响,动静乍变,骤然回身的老妪把手一甩,袖里银针飞散,夹藏风中,九点寒光在短距离飞取灰衣人九处致命要穴,正是失传已久的裂门飞星手法。
怎料灰衣人衣袖一卷,九点寒光,已全卷入袖里,探手劈空掌劲发出——惊涛拍浪!
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但拿捏之准、发劲之锐、掌风之烈、掌力之猛、掌势之强、掌功之厚,使得这一掌甫发,便令娇姨挡无可挡,退身丈许负伤呕红不止。
“你……”话未说完,伤势沉重的老妪张口再吐一口鲜血。
“最后奉劝,”灰衣人漠然下定通牒,“交出血不染!”
“有能耐,自己去找!”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娇姨决心以性命坚守弟子嘱托。
“那……”灰衣人双眼微眯,隐去杀意昭然,“好吧。”他迎风振袖,出掌直似碧波排涌,重重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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