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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对于方歌渔的靠近都露出了警惕的目光,还有上药时激烈反抗的。
方歌渔虽是一片好心,但她属实不适合能照顾人的。
下手难免会让人感觉到不安与疼痛。
当即就有人呜咽大哭,反抗之下将方歌渔又推又扯,那满是污垢的指甲在她手背上划出道道血痕。
方歌渔吃痛,眼底如喷火一般,也是丝毫不客气,满脸凶狠的怒视厉声道:“要乱动弹把你脖子给拧下来!”
一群人顿时老实下来,乖得跟猫儿似的。
百里安走了过来,端起她的手腕,看着她手背间的挠痕,目光深了一瞬。
他替她清洗干净手背上的伤口,包扎好后,低声说道:“以后这种事我来做就好,就算她们手里头长了刀子,也挠不破我的手。”
方歌渔自己都不怎么在意这点小伤口,悄他这副抿唇紧张的模样,她唇角不由微微弯起,道:“我小时候,被邪修诱拐过一次。”
百里安嗯了一声,他的声音很轻:“是山父救了方歌渔,我知道。”
方歌渔道:“能够遇见山父爷爷,我的确很幸运,可是在等来这幸运时刻之前,我觉得我每天都活在噩梦里,那个邪修将我关在没有光亮房间里,。
其中有很多与我同样大的孩子,她们很吵,爱哭,我知晓她们害怕,可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哭,难道哭了就能够让邪修心软,放过她们吗?并不会,这样只会浪费自己的体力,哭干自己的嗓子,最后渴死,饿死。
狭小的房间里同样有着血腥味,排泄物的污臭与恶心的臭汗,可是我都习惯了,因为最叫人难以忍受的,是那些孩子体力耗尽时,尸体腐烂的味道,那同泡在死鱼堆里没什么区别,因为你自己也不知晓,自己何时会被那些死鱼同化,一起腐朽发臭。”
说到这里,方歌渔轻笑一声,看了一下屋子里的众多女子,笑容不是轻蔑,而是有些轻松。
“还好她们是幸运的,至少这里,没有尸体发烂的味道。”
百里安沉默了下来。
在外终于呕干净肚子里东西的季亭面色苍白的扶着墙走了进来,目光四处紧张寻望,似是在寻季盈的身影。
方歌渔面露讥嘲,道:“你说说你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废物书生,瞧不得一点污秽的东西,尚未救人且吐去了半条命,你妹妹能够被你救出去倒也还真是个奇迹。”
<divclass='gad2'> 季亭面色微红,似也觉得有些丢人,但很快他面上的血色就褪得干干净净,整个人都变得慌慌张张起来。
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那些被关押的人群之中:“我妹妹呢?盈儿怎不在这里了!我前些日子送饭的时候瞧着她还好生生的待在这里的!”
百里安目光微闪。
季亭随手拉过来一名女子,急切道:“求求你告诉我,我妹妹她如今身在何方?”
这里的女子都不知关押了多久,身上似乎还有着受罚用刑的痕迹,许是吃了不少的折磨与苦头,整个人都是畏缩惊颤的,方歌渔为她们上药的时候就发了几次疯。
如今再经季亭这般没轻没重的一逼问,更是骇得全身直抖,牙齿咯咯打颤,疯狂摆头。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打我,我不吃药,我不吃药,别灌了,我不吃!”
季亭急得眼皮直抽,只好甩开她又换了一个人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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