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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
努努爷爷说阿玛的孩子们都是子女凭父贵的,可金团不是。“孤是太子,太子的孩子们当然贵重了,你怎么不是?”
胤初看着胖儿子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一脸臭屁的骄傲劲儿,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将身子靠在圈椅背上,往上挑着好看的眉头,好笑地看着三头身的奶团子。
弘晞模仿着乾隆自信心爆棚、睁眼说大话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样子,作出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高深模样,直起小身子,将两只小手背在身后,看着面前芝兰玉树的太子爷,万分感慨地说道:
努努爷爷说,金团不是‘子凭父贵’,反而是阿玛‘父凭子贵’哦——
“噗——”
胤初刚端起桌面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就被“父凭子贵”四个字给呛的将茶水给喷了出去,“咳咳咳地低头剧烈咳嗽了起来。
弘晞早就在前一秒闪了一下小身子,避开了他阿玛喷水的举动。“
阿玛~~~”
弘晞从自己怀里抽出干净的杏黄色帕子递给太子爷,双眼无辜的眨了眨。
胤仍伸手接过好大儿的小帕子擦掉薄唇与下巴上的水珠,十分心梗的上上下下打量着矮墩墩的奶团子。
想说些什么话来给自己挽尊,但一想:他可不就是“父凭子贵”,拿着与朱高炽差不多的人生剧本嘛!
这般想着,年轻的太子爷不禁变得更扎心了,他轻咳两声拐了个大弯绕开“父凭子贵”的话题,用手指捏了捏宝贝儿子软乎乎的脸颊肉,好整以暇地疑惑道:
“金团,老祖宗显灵难道除了夸你之外,都没有说旁的话吗?”
“说了呀,可是努努爷爷说的话金团没听懂。”
弘晞将两条小眉毛皱到一起,非常苦恼的奶声道。
没听懂?胤初这下子倒是惊讶极了,他坐直身子将好大儿抱在大腿上,一脸认真地又问道:“那金团还记得老祖宗说过什么话吗?你重复下来给阿玛听。”
“记的哒!”
“阿玛,努努爷爷说它发现大李佳格格有时候看金团的眼光很奇怪,不像是在看金团,反而像是透过金团看别的孩子……
戌时四刻,夜色黑乎乎的,繁星闪耀,温热的夏风将栽种在毓庆宫墙边的几根紫竹吹得左右乱
晃。
大李佳氏沐浴完后,穿着一件藕粉色的寝衣躺在架子床上正准备睡觉就闻到了内室中的熏香味道似乎与往日不同。
她不由用两只纤纤玉手掀开浅蓝色的床帐子看着正站在鎏金三足小香炉旁点燃熏香的宫女,疑惑的蹙眉询问道:
“今晚这香闻着怎么有些腻味呢?”
正在点熏香的小宫女冷不丁听到大李佳氏的质问,不禁双手一抖,险些将熏香炉给打翻在地,立马冲着坐在架子床上的大李佳氏低声解释道:
格格,这是今日内务府送来的新熏香,所以味道可能比平日的重了些。
大李佳氏闻言不禁动了动鼻子,发现这香味的确是她平常爱闻的玫瑰香,误认为是自己这两日心中揣着事情,疑神疑鬼了,遂抿了抿红唇,摆手道:
行,我知道了,你点完熏香就下去吧。“是,奴婢告退。”
小宫女细声细气地俯了俯身就拿着火折子脚步轻轻地告退了。
等她走到室外瞧见站在阴影中的小安子就往下摆了摆手。
小安子瞧见小宫女做出来的手势,眼中一喜,立刻撒腿往前殿的储君书房内跑,冲进书房里瞧见太子爷与自己的师傅何柱儿,忙俯身道:
殿下,那让人心神不宁的药粉已经被小宫女混入大李佳格格的熏香内了,想要过不了多久大李佳格格就会梦魇了。&34;
行,孤知道了。
坐在圈椅上的胤仍脸色沉沉的闭眼答了一句。何柱儿忙给自己徒弟使了个眼色。
小安子也又俯了俯身,离开储君书房回到了太孙的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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