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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回禀母亲,就说事情办妥了,把笑话仔细讲给她听听。”
郡王府正厅。
安郡王寒着脸一拳砸在桌子上,“谢恒,你们家就拿这样的破烂聘礼来侮辱我们,侮辱太皇太后吗?
一对死鹅,两千两聘金?你们打发叫花子呢?”
谢恒一张脸又青又白,混合着眼下的青影,脸色看起来跟开了染坊似的。
“郡王听我解释,家里准备的聘礼不是这样的,实在是临时出了件急事,就.....”
“什么急事?”
谢恒张了张嘴,只觉得嗓子眼成了泉眼一般,不停地往外涌苦水。
比黄连都苦的那种。
他要怎么向安郡王解释?
说他和母亲昨日被扣在京兆府衙门做了一天的口供,被京兆府尹车轱辘似的来回问话?
说父亲文昌侯原来是个小人,偷盗恩人古籍?
说他们半夜方才回侯府,身后还跟着京兆府的衙役来取赔偿银子?
说家里库房几乎空虚,母亲只能临时挪用准备好的聘金?
说他并不知道母亲准备的其他箱子大多是空的,或者只装了一半?
他谢恒还是要点脸面的,这话如何能说出口?
嘴张了又张,只能讷讷解释,“家中突发急事,聘礼出了点意外。
请郡王给我点时间,我会再补送一份过来。”
安郡王阴着脸不说话。
安郡王妃颇有微词,“从没听说过补送聘礼的说法,谢世子这般行事,也太让人寒心了。”
谢恒神色讪讪。
身后响起一声嗤笑,萧逸慢悠悠走进来,目光凌厉扫过孟云裳,落在谢恒身上。
“谢世子倒也没撒谎,侯府确实有急事,昨日侯夫人带人闯进清河县主的酒厂,强行霸占。
清河县主报了官,京兆府尹审过之后判了侯府赔偿清河县主的损失。
听说侯夫人昨日深夜方从衙门回来,想必临时挪用聘金赔偿清河县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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