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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治什么的吗?”徐籍问。
“二公子不告诉我。但事关二公子身体,我还是私底下问了大夫。那瓶药,是温肾利水的。”
众人的目光不禁又看了一眼抓着恭桶而?亡的徐见敏。
“不错,药瓶里的确残留着熟地黄的味道。”晁巢说?,“药瓶里之前?装的确是补虚药物,若是单独服用,没什么要紧。但若与?知母、栀根等物服用,却会引发强烈副作用。尤其?是栀根,两物相逢,便?会形成剧毒。”
他叹了口气,揭开酒壶的壶盖。
“此酒中便?有栀根气味。”
“谁给他送的食物?”徐籍锐利目光射向战战兢兢的狱卒,后者两股战战,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是陈牢头……但他刚刚……”
“他刚刚怎么了?”晁巢追问。
“我们发现二公子暴毙后,立即就?去通报宰相了。刚刚回来,我发现牢头不在,去找他,才?发现他已?经悬梁自尽了……这、这是遗书……”
狱卒用颤抖的双手从怀中摸出一张薄薄的纸张。
上面写着陈牢头自作主张想要讨好徐见敏,私自点了酒楼美酒佳肴款待徐见敏,却阴差阳错导致二公子暴毙的事情。
因为恐惧惩罚,陈牢头留下此遗书自尽谢罪。
死无对证。
事情真的那么凑巧吗?
夜色沉沉,宰相府内的空气好像凝着下坠的寒霜,又低又冷。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姬萦预估回客栈的时间,但徐籍没让人走?,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
一盏茶,姬萦已经喝了半壶,还是因为怕尿急,才没有喝光剩下那半壶。
徐籍和晁巢留在了徐见敏死的青州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姬萦和张绪真、徐天麟坐在一间花厅里,由重新板起脸的兰骆“服侍”,只要她和张绪真开始说话,兰骆的喉咙就开始不舒服,他轻咳一声后,花厅又会重回寂静。
徐天麟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倒是不受限制。只不过徐天麟刚死了二哥,看得出来没心情和姬萦闲聊,因而也沉默不语。
就在这样的寂静之中,终于?,徐籍和晁巢的身影出现在花厅门外。
兰骆立即迎去,张绪真和姬萦先后起身见礼。徐籍平静的面庞上?,已经丝毫看不出失子之痛。
“父亲!”徐天麟快步迎了上?去。
徐籍摆了摆手,无言地?示意保持躬身动作的姬萦和张绪真起来说话。
“你们可有什么想说的?”
徐籍在花厅主位上?坐了下来。
张绪真面露难过,说:“都?是一家?兄弟,即便?二弟听信谗言,我也不该斤斤计较,要不是儿子执意要将他押送回青州,让父亲裁夺,二弟也不会……是儿子的错,儿子愿以命相赔!”
张绪真跪向徐籍,拔出腰间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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