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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昫的那一句南小将军可曾去过崇福寺,好似让南浔魔怔了一般,接连几日梦到自己矗在一片山脚下。
梦中之景虚幻得令她眼晕,可她却能清晰地看清山上寺庙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崇福寺。
她无数次因梦中那虚弱的喘息而惊醒,然后猛地看向身旁的闻笙,屏息感受她的喘息,直至天亮。
今夜,梦中之景来得更为猛烈,朦胧却熟悉身影让南浔心口猛然一痛。
她抗拒地摇头,额间细汗顺着发鬓滑落,再次在那身影微微转头的那一瞬,猛然惊醒。
她大喘着粗气,直接抬手感受闻笙的喘息,直到确定平稳又安祥,她才渐渐平复。
她就这样抱着闻笙许久,才抬眸看了眼窗外的时辰,沉吟一瞬,低头在闻笙额间落下一吻,而后起身出了门。
南浔孤身一人,快马来到崇福寺山脚下时,天已有些蒙蒙亮。
她抬首望着那甚至与梦中字体全然相似的牌匾,紧握缰绳的手不禁用力。
这寺庙,究竟有何异样?
南浔翻身下马,才踏上那通往山上的阶梯,耳边就似又传来那虚弱的喘息,她心口一痛,猛地收回脚来。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迈上那台阶,在那虚弱喘息的陪伴下进入了崇福寺,短短一路,好像走了很久。
她站在寺庙的大门,回看来时路,半晌才踏过寺庙的门框,不过几步间,就看到迎面走来的一位僧人。
僧人面露慈祥,双手合十,朝她开口道,“又见面了,南小施主。”
“又?”南浔听得微微蹙眉,“我们曾见过?”她此时的面色并不好,见到此人时,心口莫名的抗拒。
不是厌恶,而是不安。
僧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很久之前,贫僧确实与南小施主有过一面之缘。”
言罢,他又道,“据贫僧所知,南小施主已然如愿,不知今日前来又所为何事?”
南浔盯着眼前之人,缓缓开口道,“何为我愿?”
那僧人淡淡道,“闻家女。”
南浔心中一震,面上却不显,可她再次出言时,那声中抑制不住的颤抖,仍将她情绪出卖,“那您可曾见过她?”
但其实,她想问的是,那一步一阶的虚弱之音,可是闻笙?
“见过。”那僧人回道。
南浔睫毛轻颤,又问,“她求了什么?”
这次那僧人并未直接回复,只反问道,“施主心中不是早有答案吗?”
答案…
这一切与梦中相反的现实,就是答案,是闻笙一步一叩求来的。
所以,她是带着怎样的决心回到她身边,一字不提这其中之苦地全然爱她。
若只因那梦中没能被回应的爱,她依旧想说,不爱她,并不是闻笙的错。
可是,那个梦中的南浔不懂…
梦中的南浔会因没能得到爱而哭求,会怨闻笙不能接受她的女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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