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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许渊微愣,转而暴怒:“你现在还不相信我?我说你的癌症能治就能治,纪家有的是钱,不够给你治病的吗?!”
到现在纪许渊还没意识到,这其实根本不是病的事儿,也不是有没有钱的事儿,是盛糯糯那颗心已经彻底被他捅得千疮百孔了。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是那份近乎固执的炽热的爱让盛糯糯在纪许渊身边待了将近五年。可再浓烈的爱都禁不住三番五次的刻意伤害
此时,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很残忍地摆在眼前,盛糯糯终于为自己做了决定,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他要离这男人远远的。
纪许渊情绪好不容易平复,黑着脸把那小白狗逮过来,放盛糯糯的怀里:“刚才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过。”
“离预产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等小糯米出生以后,我亲自带你去北欧治疗。”
说着纪许渊揽着盛糯糯的腰,扭过他的脸跟他接吻,动作间急躁又粗暴,像是急需确定盛糯糯的存在。
他在心里不断地重复,刚才那些只是盛糯糯的气话,他纪许渊最了解盛糯糯这家伙,爱得他死去活来,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伺候他。
这样傻傻的盛糯糯,怎么可能会跟他离婚,肯定是跟他撒娇赌气呢
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炽热,纪许渊的手忍不住伸进盛糯糯的病号服揉捏,伴着轻声的低吟。
一门之隔,闻讯赶来的盛慈在外面抱手沉思,盛糯糯以及他腹里的孩子,就像两道拦路的巨石
无法改变地阻隔着自己和纪许渊重新相爱的道路,不把他们除掉,纪许渊就永远不会回头是岸
你比糯糯差远了
在医院买了两种对孩子无害的抑吐抑痛药剂,纪许渊就带着盛糯糯回家,他时不时往后视镜里看。
盛糯糯呆滞地望着窗外,面色平静得近乎不正常,只能从充满血丝的双眸看出他刚刚情绪失控过。
那只卷毛比熊调皮得很,黑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豆豆似的鼻尖在盛糯糯衣服手腕闻闻嗅嗅,想引起他的注意。
“糯糯,给它起个名字吧。”
纪许渊暗暗看了盛糯糯一眼,温柔地哄他道:“以后算是咱家的正式成员,这小玩意儿该有个名字。”
见盛糯糯冷着脸沉默,纪许渊耐着性子继续道:“不如直接喊它puppy吧,简单好记还顺口。”
仍旧没得到回应,纪许渊铁青着脸转过去开车,把满腔的怒火竭力压制,他怀着孕尽量不跟他发脾气。
本以为盛糯糯的冷漠相对,就是当天转不过弯儿,故意跟他甩脸赌气呢,结果接下来的几天他仍然是那副态度。
纪许渊这辈子骄傲自负,从没有那样拉下脸哄过谁,但还是屡次热脸贴冷屁股,就像碰到块儿坚硬的铁板。
他烦得要命,下班后没急着回家,直接开车去了盛慈的香山别墅。
打开门看见来者是纪许渊,盛慈觉得蛮意外的,因为前后加起来这男人有足足大半个月没来他这儿了。
他看出纪许渊脸色不好,连忙挽着他的胳膊,坐在沙发上黏黏糊糊撒娇,纪许渊疲累揉揉眉心:“我没吃饭呢。”
盛慈拿起手机想订外卖,结果被纪许渊夺过手机:“中午就他妈吃的外卖,你赶紧去厨房随便做点儿。”
他尴尬地哦了声走进厨房,他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来的做饭这种特殊技能,以为谁都跟盛糯糯似的呢。
面对满冰箱绿色的菜,盛慈从最里边儿拿出包方便面,水没开就囫囵扔进锅里,随便盖好盖子任面煮着。
他边给纪许渊倒茶,边貌似关切地蹙眉问道:“最近糯糯的身体怎么样了,听说他是癌症,是不是没办法治啊?”
“你听谁说的?”
“我”盛慈被问得有点儿心虚,他知道盛糯糯有事儿没事儿总往医院跑就特意问的老赵:“就听医生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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