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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娃的婆是米家大媳妇,我们外婆是米家三媳妇。外婆让我们喊她大外婆。
大外婆家很大,房子是四合院,在龙凤镇是独一无二的,大大的院子,院子里养着鱼和花,还有一个木亭子,她家的儿媳妇都有四个,三个在厨房里忙着,只有一个戴眼镜的在客厅陪着我们,她是向阳娃的母亲,在市里教书。据说她家的饭都是那个帅帅的舅舅在做,她从来不进厨房。
米家的男人都是帅哥,大外婆家四个儿子,都是当兵复员回来的,都留在城里工作,但他们的媳妇都长期和大外婆住一起,向阳娃的母亲除外。
听母亲讲,大外婆家最富裕,当初分家的时候,外公最不争气,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落得了几样家具。大外婆家和二外婆家平分了祖业,大外婆家继续开饭馆,二外婆家继续开茶馆,生意都很好,只有外婆家,靠着外婆一双手,做小生意养活一家人。
二外婆很早就去世了,大外婆和外婆很投缘,两人关系很好,虽然米家两个兄弟不往来,但这两妯娌感情越来越深,到外公和大外公去世,老辈子人就大外婆和外婆了,成了整个家族最有威望的人。
外婆是解放后公私合营进了食堂参加工作成了职工,后来当了食堂经理,又被选为人大代表,人气也越来越旺。大外婆从嫁进米家就没干过一天活,啥也不会干,解放后,外婆让她进食堂工作,大外婆说自己是个小脚,见不得人,就一直在家待着。
神婆
大外婆家在街的最南面,外婆家在街的最北端。解放前大外婆家是镇上最富有的,如今外婆是镇上最有威望的人。整个这一片,不管什么事都会找到外婆这个代表来给结论,评个好坏断个是非,从抓了小偷到夫妻吵架,都会找到外婆,几乎外婆就是这里的父母官。
外婆也成了镇上最忙的人,再说,外婆家的几个女儿都外出在国营单位上班,舅舅也在市里商业局工作,这在龙凤镇也是少有的。大外婆家的四个儿子也都在城里工作,有在邮局的,在交通大队的,银行的,他们每次回到龙凤镇都是先进外婆家看看,随手放点礼物,再回到街的南端大外婆家。
初三的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外婆喊着母亲,没人手上提了一个篮子,篮子里都是好吃的香肠和肉,她们两个是去给祖先上香。我们觉得奇怪,三十晚上年夜饭不是已经给祖先拜过年了吗,怎么还去烧香啊。
我们三个跟在背后,母亲和外婆都知道,母亲想赶我们回去,外婆说:“没关系,这都是他们的孙子辈的,不会怪的。”
我们在稍远的地方,看着她们俩烧纸上香,等火灭了,一起回家。到了家里,外婆把篮子里的菜能出来给我们出,让多吃,说给我们多点福气。
初四的下午,外婆请的麻姑神婆到了。看年龄和外婆差不多大,缠过的小脚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手指干瘦,颜色发黑,皱皱的一层皮裹着干柴棍子,手上拄得的拐棍倒是油亮的很,朱红色,拐杖头上是一个面相凶恶的脸,大大的眼睛怒睁着。麻姑的脸也是黑灰色,没有表情,眼睛白眼仁多,几乎看不见黑眼仁,嘴巴一条缝,鼻子尖尖的,还带着点鹰勾,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待了一个老任头箍,头箍是黑布金色花纹,那花纹是云纹还是太极,已经记不清了。
她先围着父亲转,然后用黄纸在父亲脸上扫来扫去,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咿咿呀呀的话,然后又让父亲把衣服掀起来,在父亲胸前舞弄一张脏兮兮的手帕,突然手帕着火了,接着她大喊一声,对着事前准备的一碗水扔过去,着火的手帕进了碗里瞬间划成了灰烬,接着她又把黄纸在空中舞了一下,也着起了火,她还是扔进碗里,也奇怪,在水里的黄纸飘在水面上燃成了灰烬。
之后她好像是收功的样子,双手合十,嘴里念叨,最后对外婆说:“让他把那碗神水喝了,保证七天后就好。”
外婆高兴的送麻姑出门,给包了一大包礼物,还给了钱。
父亲在这边偷偷的笑,快速端起碗跑进厨房,把那碗水倒进了水缸里,父亲还搅了搅缸里的水:“大家都喝,一起治病,这个玩意能治病,鬼才相信。”
父亲又赶紧装了半碗水进自己的房,正好外婆进来看见那碗水还剩一半:“赶紧喝完,我好不容易从南边请来的,还是你大外婆帮着去请的,那么小的脚走几里路真难为她了,春生,你可别耍花样哦,要喝掉啊,不许倒掉。”
外婆始终没发现父亲把水全部倒进了水缸。我也奇怪,那些灰进到外婆的水缸里,为啥就看不见了呢。
父亲在新疆被几家大医院拒绝治疗的肝炎,到了成都就直接去了省医院,大姨夫家的一个亲戚是那里的主任。谢主任带着父亲去看了专科,肝病科的大夫说,可以治好,没严重到治不了的地步,只是时间比较长。之后谢主任又找到华西医院他的同学,他同学给介绍了一个老中医。
老中医已经闭门不看诊了,碍于介绍人的面子,给父亲破了例,开了一个小药方,只有两味药,一个是猪肝,一个是一个草药,每天早上就是吃这个草药炖猪肝,然后补充营养。大姨妈每天赞赏天没亮,就安排五哥骑着自行车去市场买最新鲜的猪肝回来,等给父亲吃了这个药之后,就是鸡蛋和麦乳精,天天如此。
都说小偏方治大病,果然父亲在二十天以后,脸色开始有了红色,人也消去了浮肿,也变得又精神了。饮食上,大夫说多吃菠菜和绿叶蔬菜还有鸡蛋。那以后父亲几乎每天都有一顿菠菜吃。在大姨妈家的三个多月里,父亲的病好了百分之七八十,剩下的就是回家慢慢调养。
父亲去医院做检查之后,那些重要数值都基本恢复正常了,还有个别的数值超出正常值也不是很多,大夫给开了一些中成药。父亲高兴的起身起了外婆家。因为母亲没有发电报,父亲也只是估计我们回来的大概时间,所以他早上离开大姨妈家去的龙凤镇,晚上我们到了的大姨妈家。
外婆很中意父亲这个女婿,对于父亲回来看病,也是她安排的住在大姨妈家,毕竟成都是省会,医疗各方面都是四川最好的,新疆本来在她眼里就是野蛮落后的地方,她在接到母亲的信时,就同时请人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母亲,让父亲尽快回成都治病,这个和母亲的想法不谋而合。另一封给大姨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父亲,找最好的医生。
初五中午饭后,我们一家五口要离开外婆家,计划后天从成都返回乌鲁木齐,车票已经让大姑父买好了。
走的这天,我们孩子一如既往地开心,在街上和邻居们告别。我高兴的给裁缝店的赵叔叔说:‘赵叔叔,我们要开台了。”
赵叔叔非常差异的看着我们问:“开台?啥事开台?”
“哈哈哈,赵叔叔,我们那里的土话,开台就是要离开了,要走了。”我们煤矿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小词汇,只有煤矿的人懂,比如这个开台,还有黑老三(对刑满释放人员的私底下的称呼)。
外婆从头两天就开始忙,不停的装这个装那个,然后就是去街上买买买。
之前外婆头上是缠的长长的黑头巾,这次母亲给带回来了一个漂亮棉帽子,翻上去的黑色细绒对口系着,翻下来就能护着耳朵和脸。母亲给外婆戴上,很是好看。
母亲给外婆带回来一件崭新的蓝色棉大衣,外婆说啥要换母亲身上穿的那件旧的,总说,穿旧的才合适,才舒服。母亲也说自己穿不了那件新的,两人让来让去,最后外婆说:“你不合身可以自己改改,你的针线活那么好,放我这不是糟蹋了,你穿走。”
其实,外婆和母亲身材和身高都差不多,怎么穿都合适。外婆只是想把新的给母亲穿,母亲又何尝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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