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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傻孩子,就知道问,以后再大点就知道了。”母亲刚好下班,对着我的脑袋轻轻拍了拍。
饭桌上,文干事吃的像个小孩子,母亲不停的给他夹菜,喊着让他多吃。我和姐姐都有点笑话他,吃相太没出息。
他只是笑,不停的说谢谢。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文干事喝了几杯酒之后就开始是自己的家事:他很小母亲就去世了,是姐姐带大的,他中专毕业又去当了兵。家里虽然在城里,但从小没有父母,经常被人欺负,跟着姐姐在婆家,也被婆家的人欺负,连姐姐也跟着一起被欺负。所以他发誓要好好学习,做个有出息的人,以后报答姐姐。
文干事边说边哭,父亲安慰她,不让他说小时候的事情。父亲觉得文干事和自己同病相怜,对文干事多了几分同情。
文干事叫母亲姐姐,叫父亲大哥。文干事最后让父亲架着回了自己的宿舍。回到家以后,父亲叨叨:“你说这文干事干嘛叫你姐姐,照理说该叫嫂子才对啊,这文化人都什么讲究啊。”
母亲解释道:“也许人家刚来的时候到商店买东东西就喊我姐习惯了,不好改口吧,文化人,脸皮薄。”
父亲说:“这次来的几个人啊,都不属于这里,很快都会调走的,徐参谋,那么大的官,到这里当指导员,可惜了。文干事,也是人才,在小煤矿也委屈了。那个谁,戴眼镜的技术员应该去大煤矿才能发挥自己的技术,放着屁大的地方发挥不出来。”
母亲织着毛衣,笑了:“你看挺会看的,那你呢,属于哪类人才,是不是也不该留在这里,想办法调走吧,你的技术也不赖呀。说不准以后文干事有出息了,咱们可以求人家帮忙呢。”
“看看,说别人又扯到我身上,人家文干事和咱家啥关系也不是,人家再有出息也是人家,和咱们没有关系,也求不上。不说了,睡觉。”父亲对调工作这件事很敏感,而且一辈子最怕求人。
父亲吃醋
那顿饭以后,文干事有事没事的就爱串门到我家,尤其喜欢母亲做的饭菜,还经常让母亲给他介绍对象。时间久了,父亲有些烦他,因为他在我家喜欢讲故事,母亲和我们都喜欢听。
文干事喜欢写文章,矿上的所有的与文字有关的都是他在弄,什么板报呀,宣传墙画呀,会议室的报刊架呀,还弄出来一个小小的图书室。他还喜欢给报社写文章,报纸上有他很多文章。
这一年,煤矿变化很大,先是有了录音机,接着有了洗衣机,再后来有了电视机。那时候还是黑白电视机,我家是第一家购买电视机的,还是凭票购买。前排房子的邻居非要买,在我家看了一周之后原价卖给了那个邻居。
那时候的电视机必须要有天线,安装在屋顶上,还要找对方向,即使这样,还要经常上房顶旋转调整,否则那个雪花大的啥也看不清楚。
我家刚买电视的那一周,每天晚上家里挤满了人,所有的凳子拿出来都不够坐,连门口都是自己搬凳子站在后面的人。等电视结束,家里就像电影院散场,满地的垃圾,凳子也都东倒西歪,母亲无奈的苦笑,父亲摇摇头。所以,当邻居要买电视的时候,从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开口,到大胆说出来原价卖给他。电视机抱回来也就一周,父亲母亲没有丝毫犹豫的同时答应了。
家里没了电视,我们几个孩子就跑去别人家看,母亲又后悔了。一个月之后母亲又抱回来一个黑白电视机,我成了彻底的电视迷,从晚上开始有节目看到最后晚安。
文干事下班后经常来家里玩耍。有时候母亲做点好吃的还安排弟弟跑去他的宿舍喊他来吃饭。他很感动,要认母亲做干姐姐,说他大姐和母亲长得很像,他想孝敬大姐,可大姐前几年得病去世了。说的时候还眼泪汪汪的。
母亲也是听的眼泪汪汪,一直说文干事是个苦孩子。至于认干姐姐这件事,母亲和父亲商量,父亲坚决不答应,后来文干事又提过两回,母亲都绕开了话题,他也就明白,以后不再提,也来家里的次数少了,偶尔去商店找母亲,请母亲帮忙做点针线活。
只要父亲知道文干事找母亲帮忙,就没好脸色,等母亲下班回来就拉着脸,阴阳怪气的说些怪话,什么又去给你干弟弟缝被子了,或者这些大白兔奶糖是他托人从上海带回来的,或者泡泡糖也是他给的吧。每次,母亲不生气会很耐心的给父亲讲:“文干事是你的老乡,他是人中龙凤,不属于咱们这个小山沟,以后是有出息的人,你就这个老乡是文化人,靠谱,你还整天看不惯人家,真不知道人家那得罪你了。”
父亲极为不耐烦的说:“我是怕外面人说闲话,你以后别管他的闲事,一会要你介绍对象,一会让你帮忙缝被子,自己找个老婆不是谁都解决了,你又不是他领导,更不是他大姐,操别人的心多余。”
说了一堆话,就第一句是关键,怕外面人说闲话。母亲冷笑了一下:“也就是你想说闲话吧,心眼比针尖还小。”
真正让父亲闹心的不是这些小事,而是国庆节,单位排演节目要去总厂参加比赛。前几年知青多的时候,排演节目都是知青们的事情,这几年,知青们调走了很多,这演节目的人就少了。
文干事选上了母亲,让母亲唱那段夫妻双双把家还。母亲爱唱歌,也只是唱些革命歌曲,对这家喻户晓的黄梅戏选段也经常在家哼哼。
最要命的是这个董永是文干事演。本来父亲就不开心,此时外面有些人在议论,什么小米和文干事站在一起还挺配的,两个人都长得好看,小米都三个孩子妈了,一点也看不出来。还有的说,人家文干事就要照着小米的那样的找对象。更有人说,小米从来没干过出力的活,不是干食堂就是干商店,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太阳晒不着,人家的看上去可比干粗活的老娘们年轻多了。这些闲话一直有人在外面说,只是之前,父亲母亲都没当回事,但这次说这些话是在母亲要演七仙女的这件事上。这可把父亲真的气坏了。
大家都在关注节目的排演,每天晚上吃完饭都回去小会议室看,老远就能听到会议室里传出来的哈哈大笑的声音。
那天晚上母亲下班回来吃了饭,就带着我们一块去了小会议室。吃饭的时候父亲就拉着脸,母亲也假装看不见,还故意和我们说笑。
文干事是总导演,所有的节目都在他的指导下练习。轮到天仙配片段夫妻双双把家还了,文干事上场,七仙女也上场了,不是母亲,是新调来的老师。(父亲其实就在小会议室最后面挨着门口站着,当他看到上场演唱的七仙女不是母亲时,他离开了会议室,回到家假装睡着了。)
母亲太知道父亲心里的小九九了,她拒绝文干事的事,她偏不告诉父亲,她就像看看父亲到底会怎么样。结果,父亲提前知道了答案,这场两人蓄谋已久的战争夭折了。
文干事果真像母亲说的那样,是个人才,国庆节汇演,他的节目获的一等奖。1985年乌鲁木齐电视台成立,他直接被调了过去,再后来进了自治区宣传部。
他走之前,母亲请他来家里给他做了好几个菜,父亲破例陪他喝了几杯酒。他给母亲说:“姐,我去大城市继续奋斗,等有出息了再回来看你们,感谢你和哥对我的照顾。”
父亲和母亲第二天都去帮他收拾行李,他把几本书留给了我,是《烈火中永生》《暗度》《西游记》《红楼梦》,给我书,是因为我有时候会跑去他的宿舍借书,文学类的小说,我基本都借过,这几本是他书堆里看上去最新的。
他把一个很精致很漂亮的半导体收音机也给了我,给弟弟的是他篮球,给姐姐的是羽毛球,这两个家伙都不喜欢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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