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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巍闻言想了想说,“不管多不痛快,只要能破案就行。你和野子都注意点儿,这么多的打手四处散着,这么多看不清楚的内幕,安全重要。”
常在峰点头,“怕惹什么麻烦牵扯到你,所以不在电话里说。后面联系起来也谨慎点儿,我可能会直接去律所堵你,你要着急就让野哥找我。”
林巍失笑,“搞严重了!”
常在峰意识到什么地看看他的车,“司机呢?”
“不用了!”林巍回答,“累赘。”
常在峰点点头,而后却问,“你身手怎么样?”
林巍更笑,“这怎么答?我记得常队赤手空拳面对持刀歹徒时也光荣负伤了,还是我哥们救了你。”
常在峰不由摸摸鼻子,“也是。再能打的肉体凡胎遇上刀枪也不顶用。你保重吧!”
林巍不笑了,眼眸也变得深邃起来,“杨虹他爸不会一个人贪,田龙山这条鱼也确实有点儿大,一般的锅子装不下。不管林叔的仇能不能报,这个案子要扯出来的人肯定不少,谁知道谁手黑啊?咱们都在明处,光小心没用,还得速战速决。”
常在峰指节响动,咔咔咔的,“谁他妈的也没有我着急。”
林巍默默听着,神色更加复杂。
“别进来了!”常在峰作势下车,既是解释也是嘱咐地说,“分局里面文职武职内勤外勤,还有各路外来人员,眼目杂。有进展我再找你。”
“哎!”林巍叫住他说,“野子有个哥们在干黑侦探呢,你知道不?”
“嗯?”常在峰显然不知道,眼神顿变。
“我还用过几次,”林巍见状把话说明白了,“应该是那几年在南面认识的,收钱办事。没别的意思,今天这些话千万不能急着透给野子,他是林叔的儿子,掺和深了肯定得被人盯,你常在峰诸多顾忌,未必能防得住暗处的惦记。不让野子知道才能保证他不轻举妄动。”
常在峰闻言回身拍住林巍的肩,“野哥没看错你,是好哥们。”
林巍淡然一笑,“都是没收没管的人,互相照顾么!”
常在峰觉得这个“没收没管”挺奇怪的,却没再问,也没过多客气,开门下去。
被迫合作
派出所虽然对七十岁以上的老人法外开恩,拘押当日就替林英通知了秦冬阳,程序上的事情却不松怠。
“伤情鉴定出结果前,直系亲属也不能随便面见当事人。秦先生如果确定接受林女士的委托,请带着委托合同和律师证来填写申请书。”负责接待他的干警见秦冬阳到得很快,态度认真地说。
秦冬阳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向后退了两步,非常自嘲地想:离所也没几天,脑子就糊涂了。
同时也很犹豫——已经决定不再做律师了。律师证上的执业单位还是诺正所。
可他想起林书记古稀之年却无直系亲属,这份犹豫就没有维持太久,“我来的急,这就回去取委托书。能不能请问一下,林女士的小狗豆子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被羁押,狗被派出所代管了还是交给小区的邻居们照顾呢?”
年轻民警抬眼看看他,没露什么明显情绪,“那只狗被巡犬办的人摔死了!”
秦冬阳脑袋嗡地一声,“什么?”
他与林英的接触不算太过密切,但也知道她和豆子感情极深,而豆子已经是一只老年狗,早就不良于行,体型又小,会有什么攻击性?
“摔死了!”民警重复一遍,“已经被市容部门弄走了。”
秦冬阳心血上涌。
市容部门,就是说死去的豆子已经成了垃圾,它明明是林英怀里的宝贝,是有狗证的宠物。
民警见他神情怔怔地,好心提醒,“还是管人吧?即使是治安拘留,对于七十多岁的老人也是挺大的考验。”
秦冬阳被浇了盆凉水似的醒过神,赶紧就往派出所外面走,叫了一辆出租就往诺正所赶。
张依卓看见他来了又惊又喜,“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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