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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没有见过卡斯希曼真人,这么说是因为卡斯希曼作为弗洛夏的私人医生实在过于低调,但他的生平经历早就作为有关弗洛夏的情报被送到弗拉基米尔手上。
“是的,殿下,我是和弗洛夏小姐一起来到巴甫契特的医生。”卡斯希曼直起腰退开一步,他生长在俄罗斯,面对王室成员的礼仪没有忘记。
弗拉基米尔侧过身体,毫不遮掩地上下打量卡斯希曼,他的眉毛皱起来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小时候卡亚斯贝为他准备了不少的心理医生,不过在他看来都是些愚蠢的家伙,那并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想起来的只有重复的说教和空泛的道理。
他不需要仔细思考就将卡斯希曼医生划入那群人的行列。
“她的治疗什么时候结束?”弗拉基米尔盯着卡斯希曼,他昂着下巴,语气里的不耐烦清晰可见,他想早点把卡斯希曼赶回卢布廖夫。
卡斯希曼没有立即回答,他思考的时间很短,他抬起头没有答复而是反问道:“您对心理学怎么看?”
他态度从容,微微笑着看向弗拉基米尔,他一直很想见一见弗拉基米尔,因为他是弗洛夏的疗程中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
这不是个适合学术探讨的好场合,弗拉基米尔微微一笑,他的表情凝固住,笑意停在嘴角,他的目光看着卡斯希曼,眼神冷淡,没有攻击力,但让卡斯希曼的笑容差一点挂不住。
“依附在哲学上,用深奥但站不住脚的理论推演出通俗的伪科学,但我对它没有偏见。”曾经的心理医生习惯用问题来回答问题,但问题并不会得到解答,弗拉基米尔对这种方式很反感,他的语气也变得嘲讽。
卡斯希曼不意外弗拉基米尔的说法,他点点头,没有反驳弗拉基米尔的话,转而回答起他的问题。“弗洛夏小姐需要长期的治疗,无法有一个准确的时间,或许需要很久。”
根据之前收集到的信息与短暂接触,他意识到目前为止最大的症结在这个少年身上。卡斯希曼医生在心底叹口气,难题啊,一个个都是难题,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想要让治疗顺利进行下去,还需要从弗拉基米尔身上入手。
可怜的弗洛夏,对手是弗拉基米尔,起码到现在还处于对抗阶段,卡斯希曼不得不做出消极的判断。
斯达特舍上前一步,他低着头提醒弗拉基米尔:“殿下。”他没有说完,但弗拉基米尔知道该去狩猎场了,况且现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
“那么你就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弗拉基米尔不满意卡斯希曼的答案,他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警告,转身离开。
卡斯希曼目送弗拉基米尔消失在转角,他擦了擦发丝上的雨水,叹口气重新向房间走去。
这场雨恣意得释放寒冷,卡斯希曼医生只能先关上窗户,靠墙摆了一排油画还没有完全晾干,他还要把它们挪开,自然烘干是不要想了。
午后淅淅沥沥的雨声遮住了大部分光线,给人一种黑夜降临的错觉,卡斯希曼医生泡了一杯咖啡,他需要与弗拉基米尔交谈,虽然以弗拉基米尔的性格让他加入自己的治疗中很难,但总得试一试。
咖啡不那么烫口了,他望着雨帘有些无奈。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等待的契机来得那么快。
“砰——”卡斯希曼沉浸在咖啡醇厚的香气中,猛然间,剧烈的声响在门边炸开,他差点没拿稳杯子。
他转头一看,弗拉基米尔一脚踹开了门,木门砸向墙面反弹回来,被弗拉基米尔伸手撑住。
斯达特舍跟在弗拉基米尔身后,弗拉基米尔反常的举动没有改变他严肃的表情,事情发展地太快了,让人没有任何防备,斯达特舍担忧地望了一眼他的小主人,轻轻关上门,站在弗拉基米尔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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