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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酉时三刻,在第五间房搜出这袋私盐时,是你去开的锁,你们的掌柜,伙计,都在现场亲眼所见,是不是?”方大勇突然提高嗓门,语气咄咄逼人。
周玉兵脸上冷汗直流,双腿站栗,几乎摔倒。
“赶快回答:‘是'或‘不是'。”方大勇声色俱厉大叫一声。
“是!”
“打开房门之后,是不是从里面发现了这袋私盐?”
“是!”周玉兵回答完这个字,再也坚持不了,脸色惨白,瘫倒在地上。
方大勇满意地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对黄县令道:“大人,我的问话已经结束。”
黄开瞪着周玉铭问:“你还有何话可说?还不认罪?”
周玉铭恨恨地说:“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没有贩卖私盐,这里面肯定有人陷害我。”
“先让犯人画押收监,今天先审到这里吧!明天再继续。”黄开真的再也坚持不了,要早点回去休息。
方大勇,许龙见目的也已经达到,另外,还有事情要忙,所以,也立刻答应。
李仲宣,韩俛回到云来酒楼,在房里歇息不到一刻,金文仪,金傲,凌子豪,后面还跟着一个眼睛炯炯有神,脸膛粗黑,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大汉,不过,看他粗壮的手臂,肯定是一个外家功夫厉害的人物。进来了。大家坐定,几双眼睛一齐望向李仲宣,似乎李仲宣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李仲宣首先问金文仪,:“周夫人,这里没有外人,实话实说,你家究竟有没有在做私盐生意?”金文仪斩钉截铁地回答:“回公子,周家绝对没有做这种违法杀头的事情。”
“好,那你们把这次进货的事情,案子发生的来龙去脉说一下,让我们一起来分析。”李仲宣道。
金文仪稳定了一下情绪,说:“以前,每次去广州卖货,进货,都是玉铭亲自去的,请的马帮也是我们金鹰马帮,小弟有时候也会跟着去厉练。但是这一次,因为小妹跟韩公子的婚礼,所以,这一次就让玉铭的堂弟玉兵领队,小弟也没有去。谁知道,就偏偏发生了这种事情。路上的经过,周彪你来说给李公子听。”
“是。”那个黑壮的汉子向李仲宣抱拳行礼,说:“我是这次马帮的一个哨头。”
“哨头是什么意思?”李仲宣问。
周彪不好意思地搔了下头,说:“整支马帮队伍,领头的叫马锅头,负责整支队伍的管理。下面还有二锅头,负责记账;伙头负责伙食。像我们哨头,负责保镖押运。岐头就是医生,人或牲畜有什么问题,就由歧头负责;赶马的叫马脚子;前面开路的向导叫么锅。”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名堂。”李仲宣道。
“是的,里面还有许多行话,禁忌,我就不啰嗦了。”周彪说,“这次在广州进货的过程,跟平时没什么不同,进了多少货物,什么货物,用了多少钱,有进货单。每个马脚子驮多少货,什么货,也都有登记,专人负责。”
李仲宣听到这里,眼睛一亮,问:“那现在这些帐目,进货单在谁的手里?”
金义仪也立刻醒悟,但随即神情黯然,说:“本来这些货物一回来,就马上要把账目给玉铭,按照货物对账的,可是,马帮没有按时回来,我们要赶去妹妹的婚礼,只好先去了。那些货单,账目就留在玉兵手里,”
“坏了!事情就出在这里面。”金傲大叫起来。
“是,这里面有内奸,而且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凌子豪也沉色凝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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