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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矩,作为姐妹的乔俏是没有办法为家里的兄弟姐妹报名下乡。
可有了刚刚才离开的王利军这个挡箭牌在,乔俏再出来时,后面的办公室里就多了两张下乡申请表。
继母和继父各自带的女儿全都被报名下乡。
做好这一切后,乔俏骑着自行车直奔火车站。
此时不走,估计等不到明天早上,她就会被继母一家抓住。
没办法,这小县城太小了,明明是路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都能七拐八拐的扯上什么关系。
快出胡同时,乔俏将自行车丢进空间,然后拿着介绍信直接去了售票大厅。
乔俏买了一张通往另外一个县城的火车票,中间路过省城,两块七毛五的车票,时长近六个小时。
眼看着距离开车还有将近三个小时,乔俏钻进厕所,等再出来时,身上换上了一身深灰色的粗布长衣长裤。
有点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
这还是原主亲生母亲生前的衣服,是原主偷偷留下的关于母亲的遗物。
刚刚忍着厕所里让人作呕的气味,乔俏用基本上没什么香味的粉底将自己的脸抹黑了几分,还点了几个雀斑。
靠着邪术之一的化妆术将自己从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直接化身成为皮肤蜡黄的农村妇女。
另外在空间里拿出了个半人高的麻袋,脏兮兮的,里面放了不少破旧的衣服,之后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坐在车站的候车厅里,一手抱着个没了标签的罐头瓶子,一手拿着半个拳头大小的窝窝头小口小口的嚼着。
这些都是她在末世前准备的物资。
超市面食区做的窝窝头,凉了吃着也不硬。
本来还想吃大包子,奈何太扎眼。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距离发车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原本还算安静的候车厅突然变得嘈杂起来。
乔俏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就见继父和继母带着十来个男人冲了进来,一个个全都是一脸凶相。
好家伙,反应挺快,来找自己了。
乔俏压下翘起的嘴角,学着身边人一样,紧张兮兮的抱着自己的麻袋,警惕又恐惧的看着那些冲进来的人。
这些人几乎是抓着每一个人询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甚至还将模样大致说了一遍。
所有被问到的人都是摇头。
眼瞧着姚红梅赤红着双眼就要到自己跟前,乔俏眼珠子一转,手中凭空多出了一个不大的小瓶子。
秉着呼吸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在了毛巾上。
毛巾有些脏,是乔俏刚刚在厕所里梳洗时用过的。
“你有没有看到这么高的一个小姑娘?头发很黄,还有……”
姚红梅终于站在了乔俏面前,声音里都带着明显的怒火。
乔俏缩了缩脖子,摇摇头,哑着嗓子说道:“大,大妹子,你家里啥人丢了?”
“小偷!小偷!她就是个小偷!”
姚红梅本来就因为着急找人而找不到发泄口,现在听到终于有人问发生了什么,她就像是抓住了浮木的溺水者,哭着喊道:“她把家里的钱和票全都偷走了啊!呜呜呜,她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大家子啊!”
乔俏故作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哎呀妈呀,那她也太不地道了啊!大妹子,你别着急,俺在这里待大半天了,一直都没火车走哩!你快点坐着歇歇。看看你这哭得,赶紧擦擦脸,我这毛巾是刚洗得哩,干净得很!”
前世作为刷剧星人,乔俏跟着电视电影也学了不少方言口音。
当地人听着像外地人,但外地人听着就有当地人的味儿了。
所以她这一番话说下来,姚红梅不仅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反而还觉得这个乡下泥腿子人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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