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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厚虽然有些好色,但是君子色而不淫,风流但不下流,他起码的分寸还是懂的。在这样的时刻,尽管美色当前,钟厚还是毅然决然的移开了目光,手上动作更见快速,很快的就将卜绣珠的衣服褪下,瘦削双肩与光滑美背一下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天气微寒,很快卜绣珠洁白的肌肤之上就泛起了细碎的鸡皮疙瘩。钟厚赶紧把卜绣珠拥到了怀里,前面依旧用被褥遮盖了,手指在卜绣珠姣好的胴体之上推拿活血,一直到卜绣珠身上有了淡淡的热气之时,才重新把她扶好放着端坐。
一直放着的长针终于发挥了作用。钟厚长针在手,天下我有,气势似乎也为之一变。微微有些昏暗的环境根本影响不了他的发挥,一次次落针,每次都精准的刺入到应当刺入的穴位。不一会的功夫,卜绣珠裸露的后背之上就密密麻麻插了数十支长针,衬着胜雪肌肤,炫目耀眼之极。
钟厚有些失神的在上面流连片刻,这才开始了轻拢慢捻的过程,有些穴位是需要输入真气加以刺激的,随着钟厚的真气输入,卜绣珠雪白的身子上面终于发生了变化,一些红晕层层叠叠的蔓延开去,立刻就让一副雪山图变成了一块红布。
钟厚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样子热毒渐渐要透体而出了,他的动作更快,效果也更加显著。等钟厚三两下拔出所有长针之后,卜绣珠一直紧闭的星眸终于缓缓睁开。立刻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还以为自己被人怎么着了呢,赶紧用力挣扎,陡然却听到身后有一个听起来很是亲切的声音:“别动了,你现在身体弱,我刚刚是给你治病呢。”
要是换一个人这样说,卜绣珠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可是说这话的人却是钟厚。卜绣珠已经听出来了,这是上面来的那个先生,一直以为对自己很亲切的那个人。不过,她还是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的理由跟上一次却是不同。
上一次是以为有人轻薄自己后自己的下意识反应,这一次却是害怕自己灾星的身份给这位先生带来更多的灾难。钟厚怎么会不明白卜绣珠的心思,虽然很想继续拥住那柔软的身子,但是也不得不松开了手。
“你两天没有进食了,身体有些虚弱,我等下去熬一些粥给你吃一下。”
卜绣珠此刻已经匆忙把衣服套好,晕红着小脸深藏被窝之中,只留一个头在外面。听到钟厚说要给自己熬粥,轻轻嗯了一声,忽地,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迟疑的说道:“先生,方便的话可不可以给我烧一点热水,我要洗澡。”
钟厚一阵愕然,随即哑然失笑。不管什么样的女孩子,终究还是女孩子。她是两天没洗澡了,然后刚才自己给她医治了,也出了一身汗,这个想法,完全可以理解。钟厚含笑点头,就出去忙活去了。
屋里面卜绣珠默默的看着钟厚远去,想到自己刚才被此人拥在怀里,顿时有一种心乱如麻的感觉,还有一些慌乱,以及甜蜜欣喜。早已经平静下来的内心似乎也有些躁动,暗恨不已,自己为什么会是一个灾星呢。
很快,卜绣珠就洗完澡,也吃了钟厚做的粥,两个人就在屋里坐了下来。天色早已经昏暗,一盏昏黄的灯轻轻照耀,整个屋子内的气氛顿时暧昧了起来。
钟厚摸了摸鼻子,率先打破了沉默:“今天真的不好意思了,我怕你出事,这两个门都坏了。明天我找人帮你修一下。”
卜绣珠抿嘴一笑:“你那也是为了救我,没关系的。今天我应该感谢你才是,不然我的命就没了。”
钟厚连连谦虚回应:“哪里,哪里。”
卜绣珠又笑了起来:“好啦,先生,我们就不要彼此自责以及吹捧对方了。我想您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有什么话,您就问,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绝对不会隐瞒。”
钟厚听着卜绣珠的话,看着她的表现,微微有些奇怪,总觉得此刻卜绣珠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一想,就明白了过来。原来卜绣珠今天整个人看上去明媚了许多,不再是之前接触时那种死气沉沉自怨自艾的样子。对于卜绣珠的这个表现,钟厚是打心眼里感到高兴,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开解起了作用,又说了一通励志的话,这才进入正题。
“还是上次的事情。我问你,在你家里人发现生了传染病的前后,到底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你好好想一想,确认一下。譬如说,你们家里人有没接触过一些奇怪的东西,或者吃了平时不常吃的食物,又或者是常吃的食物有了一些奇怪之处的,这些都可以想想。“钟厚循循善诱。
卜绣珠没有再跟之前一样,立刻回绝,她手托着腮,冥思苦想起来,想了好久,还是一无所获:“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啊,我们吃东西都是一起吃的,他们吃什么我也吃什么。没有道理他们出事了我却没有事。”
钟厚也有些头疼,看样子是不会有明显的线索了。不过也难怪,真要是有明显线索的话,也不会等到自己来,早被别人发觉了。这样一想,钟厚立刻就心平气和起来,他开始慢慢询问,从她家发生疾病之前的十几天挨着询问,一副挖地三尺的架势。
可是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哪有那么容易挖掘出来的。卜绣珠开始还耐着心细细回想,最后想得头痛,终于罢工。少女娇俏的一跺脚:“哎呀,真的头痛死了,我还是出去溜达一下好了。”
看着卜绣珠袅娜着出门,钟厚心里微微一动,似乎自己的出现让她恢复了一些活力,这可是好事一桩啊。这么明媚的少女本来就已经在蓝天白云之下自由的奔跑,成日里哀怨自责那简直就是造物主的最大浪费。不过命犯孤煞这种命格,却是有些头痛,自己认识的人里面似乎只有一个舍吾子有改命格的本事,可是这个人四处云游,飘忽不定,也不知道在哪里可以遇见。
慢慢寻思,钟厚也跟在卜绣珠后面出了门。月华皎洁,照耀四方,卜绣珠穿着白色的彝族服侍,像是月夜里盛开的一朵白莲花,走动之间,环佩叮当,悦耳动人。眼看少女又来到了河边,钟厚顿时面色一动,赶紧上前:“怎么又来到了这里,不怕蛇啦?”
这个地方,赫然就是前两天晚上他们遭遇群蛇的地方。钟厚走到这里,似乎还可以闻见空气之中淡淡的血腥气息,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残留还是纯粹的心理作用。
卜绣珠临水照花,晚风吹动衣袂,飘飘然有仙女之姿。看到钟厚关切的样子,抿嘴一笑:“也就是那天碰巧了,平常哪会有这么多蛇呢。不对,这些蛇按理说一般也不会群居的啊,那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呢。”少女立刻就陷入自己的疑问之中,眉头紧蹙,思索起来。
其实钟厚也早已经有了这个疑问,那天晚上群蛇乱舞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不过他还以为是本地特有的风俗,也没过于在意。现在却听到卜绣珠也质疑起来,顿时眼神一亮。一条蛇可以随意而居,但是一堆蛇居住的地方往往会有一些奇特的东西,譬如毒物之类。毒物,会不会就是带来传染病的根源所在呢?
“你好好想一想,生病的前几天,有没有在河里吃过什么东西?”钟厚兴奋起来,有些激动的抓住卜绣珠的双肩,摇晃着问道。
少女吃痛,有些怨艾的看了钟厚一眼:“你别晃,晃得我头痛,怎么想得起来?”
钟厚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有些激动了,你慢慢想,来,这边坐。”钟厚殷勤的找到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地,用衣服拂拭了几下,招呼卜绣珠过去坐下。
“我想起来了!似乎吃过一种莲子,这是我们本地特产的一种莲子,叫做观音莲。大概是生病前五六天吧,我哥哥从河里捞了一大串回去吃的。可是,要说是这种莲子带来的疾病的话,为什么我会没事呢?”卜绣珠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那个幸运儿。
钟厚叹息道:“这个事情说不清的,但是肯定有它的道理在里面。可能是因为你跟你家里人有些不一样,你是不是有喜欢吃的食物,而你家里其他人从来不吃?”钟厚随意提出了自己的一个假设,他可没想过这么快就解开了疾病发作之谜。
谁知道这随口一句话,居然引起了卜绣珠的注意,她立刻就给出了自己的反馈:“折耳根,是折耳根。也是本地的特产之一,很多人喜欢吃,但是很多人却是受不了那个味道,从来不吃。我们家除了我,他们几个都很反感。不过折耳根很多地方可以找到,又不需要掏钱,他们也就不管我了。”
钟厚眼睛更亮了,脑海里被两个词塞得满满的,观音莲,折耳根,这其中有什么玄机呢?难道这就是疾病之源以及解除掉这次疫病的办法吗?钟厚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恨不得立刻付诸于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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