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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四斤说去打扫秽物,不过是刚刚从这门房出去,转个脸人却不见了,这是要搞事情啊?
看着空荡荡的大厅,那里只有一把笤帚躺在地上,秦越未免心里一惊。
跟着丘胡子他们来到这义道门,丘胡子几个就到他们的门主那里去了,说让满四斤沏茶来招待他们。没想到就这点空当时间,就又搞出这打斗的事来。
如果让满四斤沾点便宜还好说,这回却让他弄了个难堪。他这会儿出去不见了人影,保不齐会去找人来。
如果丘胡子真的因为不爽去叫人,回头再让人堵在了屋子里,两方如果一言不合起个不好的纷争,那接下来的事,可就不好办了。
秦越思虑着转回身来,看到徐彪还在捧着那只鸟窝,似乎这会儿他已经对这窝雏鸟产生了感情,也不好再说他什么。又看到段崖,在那里坐着默不作声,情知这莽汉或许意识到闯了祸。段天在段崖的外面坐着,也是不声不响。
秦越知道,这几个人跟着他,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到最后,还得是他来拿主意。
有朝外看了一眼,大厅里还是静悄悄的,秦越转回头来说:“今晚闹得这些事,细想起来,也是有些荒诞。但现在我们来到了这里,就少安毋躁。等会不管出现什么事,咱们都沉下心来。就是吃点亏也没所谓,只是不要再惹出事来,你们听到了么?”
“听到了……听到了。一切都听大哥你的吩咐。”
秦越的话一说完,在硬木座椅上坐着的三个汉子都连口应承。
“徐彪,尤其是你。你本来和人家有过节,等会如果有人来挑衅,你切记要闭嘴。再惹出事来,我可真管不了你了。”秦越又嘱咐一句。
“嗯嗯……”徐彪点头答应,连一句整话也不说。
看到三个人都应承下来,秦越才稍觉心安。再向门外看去时,只见满四斤已经在打扫秽物了。
秦越在这门口直看着满四斤把秽物清扫完毕,也向大厅的后面走去。
按这个空敞大厅的格局来看,倒是个适合练武的地方。现在满大厅里却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动静,这就未免让人感到一种寂寥和落寞。
等了会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秦越去看了一眼,是满四斤,手里还拿着那笤帚和簸萁。再没有其他人跟来。
等满四斤回来房间,开始拿杯子沏茶,秦越问:“刚才没见你在大厅里,你到哪里去了?”
满四斤抬头看了秦越一眼,说:“我还能到哪里去呀?我到这厅的后面院子里取了点干土,那样打扫了才干净,不会留下味道。”
秦越微微点头,笑着说:“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我看这大厅院落,应该是很昌盛的样子,但怎么总是让人觉得心里发空呢?”
满四斤邀秦越坐下说话,似乎并没有因为在段崖和徐彪的手里吃了亏就恼恨。秦越摆摆手:“我站一会儿就好,不用跟我客气。”
满四斤大呲呲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把茶杯分别向段天他们的面前推了一下,说:“这要是在以前,我们这儿里里外外都是人,热闹的很。只是现在人都走光了。所以看着冷清。”
“那能不能请满兄弟给咱们说说,那些人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呢?”
“嗨……”满四斤叹口气,看了徐彪一眼,接着摆了一下手,说:“这话,早晚让丘师兄跟你们说吧。咱们还是坐下来喝茶的好。我一个长期看门的无处去,不该插话的,我也不能多说。”
秦越有心多打听一点义道门的情况,也好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做到心里有数。然而这满四斤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这门房里一下变的安静,都能隐约听到段崖他们的呼吸声。
总是在这里等着,秦越就感觉不是事。心动不如行动,想得到就要争取。这已经算不得什么至理名言,秦越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眼下好像已经进入了困局,不等着,还能有什么办法么?
丘胡子他们去见他们的门主,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了,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回来,难道跟他们的门主说这点事,有这么难吗?
“满兄弟,我想方便一下,不知……”秦越豁然想到完全可以借解手的缘由去探听一下情况。
满四斤抬起头来看了秦越一眼,不以为意的抬手指一下大厅东北角的方向,说:“从那旁门出去,在后院的东南角是厕所,你个人去吧。”
秦越说声‘好的’,出来门房,斜穿大厅向满四斤指的方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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