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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乱伸手?千里为官为了财啊!一旦乱伸手,这路就修不完。”
十四在沉思。
平王看他不说话,接着往下说:“钱不够您别想着随意糊弄,这和别的事儿不一样,这是路,修好了要用的,不是摆设!路修好了,车子跑不起来是丢人,如果修好了跑起来半路脱轨了,这是要死人的!总要借一个人的人头为这件事遮羞。虽然您不至于身首异处,但是前途就不好说了,甚至要革爵圈禁。您换个位置想一想,如果是十一爷出事儿了,想攀扯您,您愿意和他一起背锅吗?”
自然不愿意,所以到时候十一也不会给自己分担什么,同样为了额娘和自家孩子,这事儿也不能找哥哥姐姐。
十四摸着下巴皱眉问:“你的意思这事儿不能干?这一旦干成,真的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不是不能干,是时机不对!放十年前十年后都能干!然而现在不是在选太子吗?这事儿您都知道有利可图,为什么人家不知道呢?
说起选太子,三爷不是一直嚷嚷着他现在是长子,怎么不见他出来争这事?四爷那是能和天下人打一架的……能人,他出来说话了没有?”
“可是八哥出来说了。”
平王小声说:“叔叔,容侄儿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和您虽然是亲兄弟,你自己扪心自问,他和您亲近还是和保泰亲近?您看保泰叔叔出来争取了吗?”
“嘶!”十四瞬间如拨云见日!
他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立即起来:“不喝了,我先回去。”
平王追着说:“刚喝了些酒,外面冷,坐车回去吧,别骑马了。”
十四心急如焚,想赶紧回去找哥哥姐姐拿主意,刚骑马出门就被桂枝身边的太监围住了。
这些太监笑着围上来:“十四爷,公主说没弟弟打姐姐门前路过不挽留的道理,请您去一趟呢。”
十四心里着急,说着:“爷有事,明日再来给姐姐请安。”
然而这几个太监直接拉着他的马络头往枝枝府邸的方向拉。几个太监笑着说:“十四爷,就一会,不着急。”
十四刚想呵斥他们,这时候舒禄克也出来了,看着十四很不耐烦就说:“十四爷,奴才亲自给您牵马。”
这是姐夫,十四就是心情再不好也不能对着姐夫摆脸色,平王看了赶紧跟上,说道:“本王也去给姑姑请安。”他知道十四的脾气不好,就怕和桂枝吵起来,赶紧跟过去。
十四和平王随着舒禄克进了后院,桂枝抱着儿子教女儿读书。秀英看到他们进来,赶紧合上书下榻来请安。
平王和气地说:“妹妹不必多礼,一家人不讲究这些。”
秀英拿着书带着人离开了,桂枝跟十四说:“都坐,今儿在额娘那儿我说得不多,这会我再和你掰扯掰扯。”
平王赶紧说:“姑姑,刚才十四叔已经幡然醒悟了。”
桂枝吃惊地看着十四,有点不信。
平王说:“十四叔,你说句话啊,姑姑又不是
外人,要不是惦记您她哪会苦口婆心地劝您。”
十四点头,带着些急迫、气急败坏和羞愧说:“这会回过味来了,我八成掉坑里了。”
八成?你这是十成十掉坑里了!
桂枝和舒禄克对视了一眼,桂枝把儿子给舒禄克抱着,跟平王说:“你也坐,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十四他是怎么想开的?”
平王看看十四阿哥,自己嘚吧嘚吧地说了。
桂枝对平王刮目相看:“讷尔苏,姑姑谢谢你,你可算让这犟驴回头了。”
平王不好意思:“您太客气了。”
“你这是帮了我和你几个叔叔伯伯的大忙了。”
“哪里哪里,侄儿和十四叔关系好,哪会看着他吃亏,这是侄儿该做的。”
十四看他们两个客气起来,立即说:“好了,别说了,姐我急着走,前几天我和八哥说愿意去,他写了折子,不知道他递上去了没有,我去找姐姐问问,要是递了真是坏事儿了。”
看他着急起来,桂枝心里生出一种活该的爽感,但还要给他想办法:“你别急,简单,你装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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