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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83年元月的时候,我们初三上学期的课程进入了尾声,班里的学生的成绩多多少少的分出了层次。
很多人都说女孩子过了十四五岁,身体发育早于男生身体的变化,因此会分心学习,成绩也会低于男生,其实总是有特例存在,只能说不管男生女生,用了心出了力,都会有不错的结局,跟性别的关系真心不是绝对的,不过跟智力有关倒是有一定的道理。
不太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这些老师开始重视了学生的学习成绩,也开始了每次考试的成绩排名,而不是之前的一切靠印象来判断这个孩子将来会如何。
也许是考试政策的改变,真的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轨迹,因此考学走出村里也变成了我们这个小小的公社中学的一个风向。
82年6月,我们公社中学有人考入了一中的高中部,也有考入二中的,不过最让人振奋的是有两个人考上了小中专,三年后毕业就参加工作了,其中一个读了护士学校,在辽宁省;另外一个读了师范学校,就在我们县城。
高中的话,我们村里今年没有考出去的人,考出去还是不容易的。
不过我好像没啥志向,就只是单纯的上学,该做的都做到了,也就那样了。
期末考试之后,很多主课都留了作业,还不少,于是放假了,没啥事儿就在家写作业,偶尔去周边邻居或同学家去溜达一圈。
有一次在邹树芬家,遇到了堂哥、邹树平、邹亮都在,我和邹树芬说到寒假作业有多难,她劝我,“跟我二哥问问呗,他学习好,肯动都会的。”
我们俩过去跟她二哥问,邹树平真的讲解的很细致,我堂哥都说,他已经忘记了初中的内容。
临走的时候,邹树平还说,有问题可以拿来问他。我答应了。
后来问了好几次,最后一次是物理,其实题真不复杂,他给我讲完了,然后对我说,“动动脑袋,什么样的问题都直接问,想都不想吗?以后我不在家了,你问谁?”我感觉到了他的不耐烦,于是蔫溜溜的回家了,再也没问过他。
这一年,他高二,听说过了春节的七月份要参加高考的,当时我不明白高考是什么。
那次被邹树平“教育”一顿后,我不怎么去邹树芬家了,觉得太尴尬了;于是她偶尔会来我家,我们俩带着我小妹一起玩,顺便说话。
有一次,她笑嘻嘻的跟我说,他大哥跟邹玉玲的大姐好像是要定亲了,然后还说,他们家83年(春节后)会“双喜临门”,后来又说三喜临门,还说也可能四喜。
我不太懂,我问她,她神神秘秘的,瞪着眼嘱咐我不许告诉别人,切,我谁家都不去,跟谁说?
我就差跟她发誓:连我母亲都很少跟我聊天,我都没处去说的。
看我盯着她看,她才趴我耳朵边说,“跟你说的,千万千万的不要跟人说,跟我大婶婶(我母亲)都不可以。”我赶紧点头,这么多的喜,说不稀奇是假的。
他家没人做买卖,没人在外工作,之前她爷爷还去天津姑姑家住,现在也不去了,还能有什么喜呢?还这么多?
“第一喜,我妈跟我爸说,我大哥明年结婚,算不算喜事?”她的眼睛肉乎乎的,瞪起来也不小呢。
“算,算。肯定算!”我捣蒜一样点头,不过我没听邹玉玲说过啊。
“第二,我二哥想去北京读大学,算不算?他说考清华或北大,也算吧。”邹树芬跟我伸出两个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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